李怀江点点头,“这是其一,其二,敢问侯爷与青梅叙旧时,夫人可是在场啊?”
永昌候:……
看永昌候那傻愣的模样,高帝真不想嘲笑。
“不是,可是本候亦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说话,家中奴仆谁不能给本候做证。”
永昌侯可以保证,昨个他与阿琴真真是在正厅聊的天,周边还有伺候的家奴。
“诶~,这便是其三,您堂堂侯爷,您什么身份,候夫人什么身份,对方什么身份?”
“说到底,旧仆乃是奴,即便太夫人当初发还身契奴籍,也抹灭不去她曾是侯府的奴才,您一个候爷跟个奴才有啥可叙的?况且是个女奴?”
高帝适时加了一句,“且是个上了年岁的。”
永昌侯:……
感觉被嘲笑到!
“您一个候爷跟个女奴叙儿时少年情怀,候夫人没把您的眼睛废了,您就该偷着乐了。”
永昌候:……
好像是不该!
这下子,永昌候稍微被绕明白了点儿,也理解了自家夫人昨个夜里为何如此生气。
“那,那咋办啊?我今个回去便把阿琴赶走?”
李怀江白眼一翻,要不是看在亲家的份上,他真真是不想搭理。
“唉,要我说,候爷就不该管,是去是留皆由候夫人做主便是,照昨个的情势,此事没完,您那位青梅根本没把当家夫人放在眼里,日后还会时时寻摸借口找上候爷您。”
“唉哟,都说了不是青梅。”
“呵~”高帝很给面子,只哼了下没说话。
“事情有一便有二,您应了一回,便有下回,若侯爷听不进去,便当本官白说。”
一个做过奴婢的人,怎的不知那点分寸,怕不是不知,而是仗着从前那点子老主子的情份,再拿捏永昌侯的软根子,没把现下的侯府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永昌候听懂了李怀江的意思,他不傻,点明事情利害他自是明白。
不等他开口言谢,高帝便道,“行了行了,你那点子破事儿回头自个回府处理去。”
真不想说他,挨揍也是活该!
永昌侯无语凝噎:……
高帝接着道,“事情落实得如何啊,除了那几户以外,便没个进展了?”
永昌候道,“嗨,皇上您可别说,论阴险真没人比得过他们。”
李怀江淡笑道,“此招用好了,不费吹灰之力,的确是好计谋。”
“不过,即已在咱的掌控之中,皇上倒不必为此费心,当务之急,该是重重布署滇边防线。”
高帝点点头,今个喊他们来,正是为了相商此事。
“朕想,复锦衣卫都督将军之职,太师意下如何?”
李怀江实则早就猜到高帝心底里的盘算,便是夫人那边——。
天子之意,谁人敢拂。
“臣悉听陛下安排。”
“好!”高帝满意点头,看向永昌候,“那便派出永昌候爷手底五成兵马,各关隘储备军将两万,由振威将军与皇五子领兵不日前往滇边援战。”
永昌侯“是,皇上。”
永昌侯心里清楚,高帝这次的安排,多少是体谅他家枫哥儿当下议亲婚事,虽说滇边战事少说要一两年的畴备时间,但仍需将领提前布署。
所以,女婿便成了皇上手里的二不之选。
思及此,永昌候总觉得愧对自家闺女,再想想家里那摊子伤脑筋的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