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袁枫草草裹了件衣裳,光着脚从屏风的另一端,窜出了敞开的房门外。
隔着屏风震惊的看着里头莫名其妙出现的小娘子,他院里何时安排了丫鬟?
从前,毕氏曾往儿子的院里安排几个经事的丫鬟,到底是勋爵大户世家门第,家里的公子哥儿怎能少那么几个伺候的丫鬟。
不想,袁枫回头便把丫鬟全送回了母亲身边,直道:院里有丫鬟,平日里他习武多有不便。
如此牵强的理由,噎得毕氏白天翻天,却也没有再强他所难。
自此,禄茗院就再没出现过丫鬟,偶尔传话的婆子,前后脚走过都不敢久留,生怕惹恼了世子爷不快。
恰好行骨提着食盒回到院里,眼看主子形容狼狈的站在房门外,便知大事不好。
行骨自小跟随主子身旁,可没有那怜香惜玉的慧根,气极只手提着那小娘子的后脖衣领子,直接将人甩出了房门外。
“啊~~”
阿月来不及看清形势,就被跌得浑身疼痛,连呼吸都窒住了般。
行骨眼看她爬起身,双眼直冒光的盯着主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连忙将主子推进屋里,再从外头将房门掩上,动作一气呵成,气得阿月咬牙暗恨。
为何最后行骨要将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堵上了布条。
皆因这女娘忒不要脸了,可把行骨气得肺疼。
对方居想讹上主子,开玩笑,当着面把他行骨不放在眼里还是咋滴。
永昌候夫妻俩赶到儿子的院落,便看见地上被捆绑的小女娘,外衣有些散乱,不说当下腊月夜里寒风瑟瑟,就是怕儿子他——。
廊下一脸正色的行骨,看见候爷夫人来了,忙恭敬拱手行礼。
“侯爷,夫人。”
毕氏又急又切,怒极剜了眼地上的阿月。
当下他们侯府正和商家议亲,就怕节骨眼传出什么不利于儿子的事,这门婚事更没得商量。
行骨一五一十将先前的事转述两位主子,毕氏听闻这,卡到嗓子眼的心稍稍稳落。
好在对方没从儿子身上得手,她家儿子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这时,袁枫换好了衣裳,拉开房门出来。
“父亲,母亲。”
永昌候看了看儿子,松了口气,“没事便好。”
毕氏闻言,恶狠狠的瞪了眼永昌侯。
面对夫人的戾色,永昌候越发委屈、心虚、后怕。
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讨好的安抚道,“诶夫人,这事可不能怪老子。”
“呵~。”
毕氏真不想啐他一脸,回头阴狠的扫向廊外的女子,发号施令般下命道。
“来人,把人关进柴房。”
“是。”
满脸挂泪的阿月听闻此,大惊之下扭捏着身子不愿被带走,一双汪汪水眸乞怜似的看向袁枫,好不我见犹怜。
对于[黄花大闺男]袁枫而言,这女娘眼睛莫不是被泪给噎着了,瞧着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