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乐和书棋连连点头,“中了,小的真真看着的了,都中了。”
赵书生满腔激昂的抱着秋生,喜极而泣。
此时此刻,赵书生都不敢相信,他竟真中榜了,中了二甲名榜。
实则,赵书生很清楚,如若不是下场前几日得以借助太师府,受太师及府上的先生指点,他的发挥达不到如今的境地。
前边正厅喜庆一片,后边的花厅女眷得知此消息,也都是掩面喜极而泣。
一门同届中了三皇榜,论谁家府上有这等大福气,当日此消息便在盛京城中炸开了锅。
若不是春闱及殿试太师为了避嫌,从未插手其中,朝臣无不怀疑太师为自家府里的孩子科举舞弊。
有的朝臣羡慕之余,都在心里叹服,果真是满门才富学子,直让人佩服不已。
太师府如此大喜之日,自当庆贺一番,铭笙与几位弟兄一块到对面的韵江楼包了十几桌席面,宴请交好的友人前来同贺。
送往太师府的礼,是一抬接着一抬,李婉让孟管家和孙娘照单全收,不要白不要,再者其中少不得赵书生的那份,他们府总不能替赵书生拒了此等[福利]。
送往赵书生名下的礼单人家,多数看在太师府的面上,给的都不寒碜,都猜到赵进士该是太师门生,有着这层光环在,谁人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下晌回到懿祥阁,李婉便忍不住拉着自个男人问话,要说皇榜男人无法得知内幕,孩子的去处总该知晓一二。
“此次无论一甲或是二甲,皇上可有说是留用京中,还是外放?”
李怀江知道要瞒也瞒不住,明日新科进士上朝拜谢皇恩,便能接到旨意。
李怀江抿了口茶,点头,“如若为夫没猜错,一甲该是外放。”
“可知,铭笙的去处?”
男人大大抽了口气,缓了缓,“夷州!”
李婉双手一抖,茶水溅湿衣袖,吓得李怀江赶紧把她手里的茶碗拿开。
接过仲夏递来的帕子,为她擦拭,“夫人莫急,事情为夫已打点妥当。”
李婉愣愣的看着男人,“如此,你是一早便知道了?”
他能说啥,“皇上早前有意透露,我早前便书信四虎和五虎,他们已往夷州派去人手安排打点。”
李婉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竟是孩子的大舅不讲武德,他们老李家又如何敢抗旨不从。
言归正传,当务之急该是着手为孩子打点到地方的事物。
“如此,瑾瑜总归是要与老大一块去地方的,他们俩还年轻,身边若没个人手帮衬——。”
李怀江知道媳妇的意思,宽慰道,“夫人且放心,赵先生愿与老大一块到地方。”
赵先生的意愿李婉自是知晓,“把咱身边的夜一、夜四也安排到大房身边,多两个人手看护,咱总归是放心些。”
李怀江点头赞同,小大房身边的暗卫,除了十二,青五、青六,算下来人手还是少了些的。
“让陶姐儿留在京城吧,两个孩子都跟了去,瑾瑜怕是顾不来。”
同样作为母亲,作为妻子,李婉深知离了自己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何其痛苦之事。
本该做为大房长媳,宁氏最该留在京中侍奉亲长敬孝道,但她和李怀江还没老到在这上头呵待儿媳妇。
至于煦哥儿还小,若把孩子留在京中,怕且瑾瑜也是受不得的,便让哥儿随自己 的老子娘一块到地方。
陶姐儿到底已在他们两个老的身边养了一年多,让她留下,小姑娘相较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