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夤后退着走出屋外,然后拔腿就跑。
萧君泽这才低头,发现茶碗已经被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捏碎了。
岂有此理,就算扣掉那两寸,他的身高也应该还在180公分的范围里,哪有什么勃然大怒的事情这些会怎么那么喜欢诽谤
诽谤入刑的事情应该提上日程了等明年他办修法,他一定第一个批准通过
萧君泽生气起身,摆驾,去了二十里外的历阳书院。
书院还没有放假,一名头发稀疏的夫子正在带学生们培养科学兴趣两个五寸直径的空心铁半球,中间用杜仲胶来当垫片封住,往其中灌
水,再用单向阀将水抽起出来,然后将球的阀口拧紧,然后,球便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穿着下衫下裤的学子们先是两个人拉,拉不开,然后两边系上粗绳子,十个同学一起拉,还是拉不开。
于是周围同学们一个接一个,踊跃地加入这场拔河比赛,但中间的铁球还是纹丝不动。
最后,两边的学生增加到了一百多个,好一番辛苦,才终于将这铁球拉开。
学生们兴奋地满眼通红,欢呼雀跃,然后挨个去看那两个半球,证明学校没有造假。
他们激烈地讨论着,嘴里嘀咕的都是什么“大气”
dquo”
、“密度”、“真空”
萧君泽在钟楼上看得非常满意,又回头去看自己亲自任命的院长。
祖暅也激动地脸都红了,刚刚他的“勉哉”声喊的最大。
“刚刚交代你的事情,你记住了么”萧君泽问道。
“自然,等实验完成,臣必定亲自给您送去。”祖暅拿着萧君泽给出的图纸,爱如珍宝,“有幸做这样的奇物,是臣今生之幸,岂敢不誓死尽力”
“那倒不必。”萧君泽轻笑一声,“你是朕的肱股之臣,当长命百岁。”
他又给学校安排了“浮力”科学试验、化学反应试验、显微镜等一个个科学小试验,便又去自己给自己在书院里修的小院歇息了。
他今天要不回皇宫,气死青蚨
深夜,萧君泽披着纱衣,看着院墙上明月别枝,拿出长笛,准备来一曲。
这三年,他的很多歌曲被谱成线谱,流传民间,也算是为文化事业做发展了。
只是才吹一曲,他便听到了一阵喧嚣,很快有近侍来报,原来是青蚨和元勰一起追过来了。
不过,追是追过来了,气氛却十分僵硬。
不大的屋子里,青灯摇曳,三人坐在两个沙发上,面面相觑,皆不言语。
萧君泽特意和元勰坐了一个沙发,表现了自己不屑与青蚨坐一起。
青蚨沉着脸,给元勰一个眼色。
今年三十的男人文雅温柔,转向萧君泽的目光十分温柔,但说出的话却一点也没得商量“陛下,属下也觉得青蚨大人有理,您就不要无理取闹了。”
”这哪里无理取闹了,我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么”萧君泽大怒,“他害我名声扫地,我说了不带他一起去,就是不带他一起去,有理有据。别说我仗势欺人”
于是,元勰和青蚨同时皱起眉头“不行,我们不允”
“放肆”萧君泽一拍扶手,“我是一国之主,我决定的事,没得商量”
青蚨冷漠地一甩拂尘,目光阴冷,那凶狠的面色,已经有了权宦反派的模样。
“好了君泽”元勰温和劝道,“是我要回北朝见兄长,您想去见兄长,还是递交国书、走两国交访路子,想要在混在属下的队伍里,隐瞒身份前去,却是万万不可的”
“你以为我不想么”萧君泽无奈道,“你兄长救的过来还好,要是救不过来元恪继位,以他的脾气,把我像楚怀王那样扣住,乐子就大了我高低得把他杀了脱身。”
元勰果断道“那就别去”
青蚨在一边用力点头“不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如今是一国之主,岂可还和以前那般乱来”
然后两人异中口声道“总之,此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