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可能是她。
“是啊。”帝九渊看着她的眼睛苦笑一声，“我就是冥顽不灵，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愿意付出一切。”
临清雨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对她说出这样深情的话做什么？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拼了命都想保护的那个人是她呢。
“你不要面对我说这些话，我觉得恶心。”
帝九渊轻笑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了，“回家吗？”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如果她心情不好，那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她现在有身孕，也不能睡得太晚，对小宝宝不好的。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临清雨说完，快步往夜殇宫的方向走去，帝九渊急忙跟上，“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夜殇宫就是你的家，就算我死了，那你也可以随时来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到时候我会……”
“帝尊大人这是在弥补我吗？”
临清雨略显讽刺的声音落在帝九渊耳里，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弥补。
他倒是想弥补。
可是老天不给他机会。
如果人死后真的可以变成星星就好了，那他要永远守着她，成为她夜里的光。
“无论你认为我为何这样做，我……”
“在你临死之前我答应留下来陪你，等你死了之后我就会立刻离开夜殇宫，离开夜殇之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绝不踏入这里半步。”
她每一句掷地有声，充满了对这里的厌恶，或者也可以说对他的厌恶。
她讨厌他已经讨厌到了这种地步吗？
讨厌他生活的地方，讨厌养育他的土地，甚至讨厌他呼吸过的空气……
原来，她那么讨厌他。
“不回来也好。”帝九渊硬生生的扯出一抹笑容，“不回来就不会想起伤心事，不回来就可以慢慢忘了我，到时候你一定过得很开心……”
忘了他。
雨雨真的会忘了他吗。
若干年后，她甚至想不起他的样子，听不出她的声音……
越是想这些，帝九渊心口就越难受。
仿佛被一块千斤的石头压着，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临清雨注意到他脸色很难看，“你怎么了？邪气又要发作了吗？”
“不是。”帝九渊沉声回，“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去吧。”
既然他说没事，那临清雨也懒得理他了。
回到夜殇宫后，帝九渊还是第一时间把她送回了她的寝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临清雨转身要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帝九渊的脸色，苍白无比，比他们刚才离开夜殇宫的时候难看多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帝九渊，你真的没事吗？”
帝九渊顿住脚步，“没事。”
他回答的声音有些低，临清雨心里更加不安。
“你转过来。”
帝九渊没动弹，邪气在他体内肆意游走，想要占据他的身体，他努力压下那股不适的感觉，“雨雨，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加快脚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