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宁现在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事情,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分辨忠奸,所以……能省事就省吧。
在和赵老汉签订合同的当天,阮锦宁就又买了二十个奴隶回来。
男女各十个。
这二十个人,她分别交给了连翘和三七来培训。
看到十个女奴隶的时候,连翘的神色有些恍惚,眸中不知怎么就染上了泪。
阮锦宁疑惑看她:“怎么了?”
连翘用力抹了一把眼睛,突然沉声道:“主子,奴婢有事情要禀报。”
阮锦宁对着三七摆了摆手,三七便把二十个奴隶都带走。
当院中只剩下阮锦宁和连翘,连翘突然跪下:“主子,奴婢有事瞒了您。”
“玉溪姑娘之前曾经用言语暗示奴婢,让奴婢对钟香儿心生嫉妒,还撺掇奴婢在钟香儿负责的药里下毒,以此来毁掉钟香儿的前途。”
“后来玉溪姑娘被发落,又有客人过来对奴婢言语引导,想要让奴婢背叛您。那时候钟香儿正因为在御前大放光彩而出尽风头,奴婢确实心生嫉妒。”
“尽管知道那人是故意想要挑拨离间的,可奴婢还是升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阮锦宁皱眉:“你动手了?”
连翘摇头:“说来惭愧,奴婢不敢。一来,奴婢的卖身契在你您手中,一旦事发,奴婢肯定会万劫不复。二来,奴婢也很清楚,若钟香儿手中的药真的出了问题,毁掉是不仅仅是钟香儿的前途,还有医馆的名声和前程。
奴婢是真的很喜欢中西堂,奴婢希望它能一首风光下去,不希望它因为奴婢的卑劣而出事。”
阮锦宁背负着双手,没有说话。
连翘将头埋得更低了,眼泪扑簌簌地掉到地上,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奴婢……奴婢是真的动了心思,因为奴婢不服!明明是奴婢先来的,也是奴婢先接受了您的指导,而且,奴婢也自认为不比钟香儿学的差,为什么钟香儿能得到重用,奴婢却不行?”
“可是今日奴婢才明白,主子不是不想重用奴婢,而是还没到重用的时候。奴婢对不起主子的信任和重用!”
她咣咣咣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阮锦宁听得额头痛。
“够了。”
连翘动作一顿,虽然不再磕头,却也不敢抬头看阮锦宁。
阮锦宁淡淡道:“圣人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既然你从未展开过行动,那这件事便算不得错。”
连翘嚯地抬头,眸中满是惊喜。
然而不等这惊喜绽开,就听阮锦宁又道:“只是,你确实做错了一件事,该罚。”
连翘眸中的喜悦散去,只余下满满的惶恐和黯淡
阮锦宁:“你惟一的错,便是不该隐瞒那些人恶意撺掇你的事情,这些人不管出于是什么目的,但这些目的说白了,不过就是希望医馆倒闭罢了,说不定还有更恶毒的用意,便是通过害死人来诬陷我医术不佳。”
“而且,那些人既然会收买你,就有可能会收买别人。”
“眼见从你这里无法得手,他们随时会去找别人。”
“若是你当时就说出来,我便能早些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
“你隔了这么久才说,说不定那些人己经找到了其他替代者,这是一个大隐患,指不定哪一日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