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陈年旧疾虽然都己经不致命了,却造成了经脉堵塞以及气血极其虚弱。如果那个冬天他没有遇见我,也没有其他际遇的话,那大概率会因为旧伤而死在那个寒冷的冬日。”
“一国大皇子的命,用五百两黄金来答谢,应该不算过分?”
她说的坦诚,裴云之在听到“一国大皇子”的时候眼神软了下去。
她还不知道……
那说明,她跟古鹿真的没有额外的联系。
他的心情陡然变得轻松了起来:“看来娘子还不知道,古鹿己经取代老国王,成为鞑靼帝国的王上了。”
阮锦宁一愣:“他居然称王了?”
“嗯,老国王病重,鞑靼帝国的王位竞争十分激烈,不过古鹿手段不俗,将一群野心勃勃的兄弟全都踩了下去。”
“十八位王子如今只剩下了三位,全都是支持古鹿的。”
阮锦宁总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她不再多想,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对鞑靼帝国的兴趣不大,如果不是因为古鹿是她的熟人,她甚至都懒得去打听鞑靼帝国如今的国王是哪一位。
需要社交的时候除外。
毕竟一些有必要的东西,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的。
她现在介意的是……
“听说王爷最近,和嘉敏郡主走的很近?”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内耗的人,该问的事情她不想憋着。
“没有。”裴云之干脆道:“只是她主动来找了我几次。”
阮锦宁似笑非笑:“所以你就让她上了你的马车?”
这话有点儿审问的味道了。
换做寻常的男子肯定会生气,而裴云之,他非但不生气,还展露出灿烂的笑容:“娘子派人跟踪我?吃醋了?”
阮锦宁:“……我还喝酱油呢!”
裴云之低头轻笑,旋即道:“嘉敏郡主的身上,有我感兴趣的秘密。不过上马车什么的,并非我主动相邀,而是她自己跑上来的。当时小礼子替我去办事,不在马车内,我又不良于行,便只能让她先上来。”
他攥住了阮锦宁的手:“娘子,我保证下不为例,好不好?”
阮锦宁:“……”
她原本以为,他追到这里是来者不善,甚至做好了吵架的准备。
结果,就这?
吵不起来。、
根本吵不起来。
甚至她回忆一下自己昨日那莫名其妙的介意,都觉得可笑。
“娘子若是还生气,想怎么出气都可以。”裴云之摆出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
阮锦宁认真看着他:“出气就不必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她将裴云之推进了屋里,关好房门,又用系统扫描了一遍,确定附近没有人,她才在裴云之的对面所坐下。
裴云之见她如此严肃,意识到了什么。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不想听了。
“娘子,有什么事,还是等回去再说吧。我己经好几日没在家中用饭了,还想回去洗漱一番。”
他故作可怜道:“我都饿瘦了。”
阮锦宁觉得好笑。
她不想说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试探。
如今她想说了,他反而不想听了?
不好意思,她的叛逆期来的比较晚,还非说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