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说:“我向来把吃亏当成占便宜,不跟你矫情这个,随你怎么抹黑。”
田慕青道:“你们俩谁也别说谁了,定是让鬼迷了心窍。”
我说:“不是鬼,没准是人头灯笼……”
厚脸皮奇道:“那女人的头是灯笼?不是有脖子吗?”
我说:“我以前听瞎爷讲过,有人半夜行路,走到荒山野岭中见到美女的头,只要跟过去就别想再回来,因为那艳若桃花的脸后面,还有别的东西,也许是有老怪用长杆挑着一颗人头,像挑灯笼那样,把人诱到坟窟窿里吃掉。”
其实人头灯笼这种传说,我已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听过这么一耳朵,反正在过去那个年头,大多数人睡得早,尤其是冬天,昼短天冷,天刚一擦黑,各家各户就关门上床,一是天寒地冻,钻被窝里暖和,二是点灯熬油,油就是钱,电灯用电,电也是钱,挣钱不容易,省下一分是一分,三是吃不饱,早睡省气力,睡着肚子里就不晓得饿了,能省下粮食。岁数小的精神足,天黑之后睡不着,专找老头老太太讲古经,古经就是故事,挤到炕上,掐灭了灯讲,什么吓人讲什么,尤其是那种有声有色有名有姓的鬼故事,越吓人越愿意听,听完了还得问:“这是真的吗?”
厚脸皮以前也曾听到过类似的事,他连连点头:“殿门外的东西肯定是人头灯笼!”
田慕青沉吟道:“我看那女子挤眉弄眼,不像是挑在长杆上的死人头。”
我说:“别管是什么,那女人头的眼神能把魂儿勾去,咱们千万别看那个她的眼。”
我们三个人本想往村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