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不行!
室内气氛压抑,黎九川身为宗主的气场达到顶峰,真正的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造次。
咕咚!
苍火伸长脖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有种想要蹲到墙角捏耳朵忏悔的冲动。
“那个宗主,你看那丫头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你这时候冲我发火也没用啊。”
苍火委屈巴巴地解释,谢景山一脸懵逼的吃瓜。
生孩子?谁?哪个丫头?
等等!
谢景山脑中闪过一道惊雷,总算是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看苍火又看看黎九川,再转头看向里间。
下巴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用力吞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孩子是……是……是江月白的?这不可能!”
黎九川面色沉郁,端起茶盏,里面没水,又愤愤放下,心想等江月白回来,定要好好打一顿不可。
平日她好奇这个好奇那个,肆意胡闹尝试都无所谓,偏这种事不可任性妄为!
也怪他,因为男女之防,在这种事上没有好好叮嘱教导过,他也自罚!
黎九川不说话,谢景山的心往下沉,又看苍火,苍火挤眉弄眼点头。
“这不是明摆着吗?那孩子叫星儿,天生五灵体,长得像谁你又不是没看见。”
谢景山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眨眼,已经丧失思考能力。
这时,厅堂内凭空出现一个人,正是江月白。
阿南那边是幽梦偷了金兰铃乱摇,一场乌龙,她打了幽梦一顿就赶紧回来了。
发现厅堂内气氛凝滞,江月白一脸不解,“这都怎么了?师父,星儿呢?”
苍火下意识的摸留影玉,黎九川一眼瞪过去,苍火手一抖,改成挠肚子。
谢景山把沈怀希家小子往苍火怀里一塞,冲到江月白面前,尽量平和的问。
“星儿她爹呢?”
江月白眨巴了下眼睛,“死了,刚死的。”
谢景山抖了下,去父留女吗?这她也干得出来?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景山本来不想问,怕自己接受不了,可他又不甘心。
江月白挠头,“我哪里知道,我就随便扫了一眼。”
随……随便?
谢景山眼前发黑破大防,黎九川的脸也更黑了,苍火抿着嘴,一副很难评的样子。
沈怀希从里面走出来,却没有抱着星儿,看见江月白,感觉到室内氛围不对,沈怀希僵硬道,“孩子吃饱睡了,小雀在哄,放心。”
江月白点点头,“那个,星儿没爹没娘的,我又不会带孩子,能不能麻烦小雀暂时照顾?”
沈怀希下意识地点头,点到一半,室内三个人六只眼,齐刷刷地射向江月白。
没爹……没娘?
“星儿不是你生的?”谢景山问。
江月白眼皮一耷拉,“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
“可是他们说……”谢景山转头看苍火和黎九川。
苍火赶忙咳嗽道,“你个臭小子怎能胡乱猜忌咱们望舒道君,我看她说的没错,你脑子里就是屎!”
“咳~”黎九川脸色微红,用咳嗽掩饰尴尬,室内气氛也蓦地一松。
“天色不早了,不要打扰怀希他们夫妇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黎九川起身离开,颇有些掩面奔逃的意味。
苍火懊悔咬牙,真应该给黎九川那‘道貌岸然’的样子录下来,太可惜了!
江月白抬脚跟上自家师父,去说清楚星儿的事情,之后照料星儿,还得自家师父来。
谢景山抬手,欲言又止,最后只剩一声叹息。
沈怀希看穿谢景山心思,走过去拍拍谢景山肩膀道,“别想了,她一心大道,就不是那种会动凡心的人。”
谢景山没好气地哼了声,“说的好像你刚才没怀疑那孩子是她生的一样。”
沈怀希尴尬低头抓了下眉心,赶忙把自家儿子从苍火怀里接过来。
“走喽~爹爹带你去看妹妹,让星儿给你当妹妹好不好?”
苍火扫了眼桌上留影玉的粉末,一阵心塞。
“走吧,别打扰人家休息了,咱师徒喝一口去。”
谢景山自嘲一笑,点点头,跟苍火一起去天雄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