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这两个人影的动作却和他听到的软语温浓不一样,因为他见投在窗户上的两个人影,很明显的是一个人扑在另一个人身上…撕…撕咬…他当时就吓了一跳,一边拍门一边叫爹开门,过了一会,听到房里传来脚步声,打开门,他发现爹好端端站在那里,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还问他为什么这么冒冒失失的。宝堂在里面到处找,都没有找到另一个人。而爹也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还训斥了他几句。宝堂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听到耳边刮过一阵风,还有那个女人的笑声,他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回来……”
素辛:“然后呢?”
秀歆:“然后我等他情况稍微好一点,一起去了爹的制衣房,发现里面灯火灭了,拍门叫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我们又折去爹娘住的院子,果真听到爹的声音,见爹没事,而且那时夜已经深了,不便打扰,我们就回自己的院子。想着或许宝堂当时看的时候,因为烛火摇曳,看错了也说不定。第二天我和娘正一起洗菜,不知怎的聊天聊着聊着就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娘还一脸惊异地看着我,非常笃定地说那天晚上爹一直都在房中,从傍晚就没出去过,而且叫我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情。”
素辛:“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你丈夫和你娘,同时在两个地方都看到了家公?”
秀歆身体轻轻颤抖着,点点头。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在两个不同的地方?
其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或者说两个都是假的!
素辛又问:“然后呢?”
秀歆:“然后……然后很长一段时都很平顺,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日子。我也以为那件事就那么过去了,可是我的小儿子从那时开始总是哭闹不止,而且是朝着他爷爷奶奶住的方向,说有好多人…我跟宝堂也说了,他哪里肯信,说小孩子胡言乱语。我又旁敲侧击地问娘,有没有什么事情…娘脸上都带着笑,说爹是个有良心的,不会在外面养女人,然后就不肯多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早上吃饭的时候,爹突然间就栽倒在桌子上,然后就,就……”
“当时你娘在做什么?”
“我娘很悲伤,可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悲伤……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秀歆说着,连忙辩解着,怕对方误会她在挑拨长辈。青芽拍拍她肩膀给与肯定的眼神。
秀歆又继续说道:“娘当时的样子就好像,对爹的死并不意外一样……她亲手给爹换了衣裳,然后装殓进棺材,只停放了三天便匆匆下葬。”
这里风俗一般都是停放七天,四十九天甚至更久,三天就下葬,的确有些匆忙。
“从那以后,宝堂变得古怪起来,就是经常会把自己关在那件屋子里,很是忙碌的样子,就连叫他出来吃饭都拖拖拉拉的。可是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就显得非常的疲惫,还有一种…恐惧。一次,在他喝醉了的时候,我听到他说,他不要进去了,不要进去了…我问他进去哪里?他便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他又急急忙忙钻进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