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他们不像是胡老大那样装备精良豪气,能够用机器声波探路,二,他们大概率是草台班子,自己内部的情况都搞不定,随时有可能反水......
说真的,第一种情况尚且还可以用实力补全财力不足,要是第二种情况,倒还不如不冒险。
我叹了口气,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正要扫码,就见杜叔按住了我的手机屏幕:
“等等,什么跑腿费要五十?”
“我跑趟车也才二百.....这样给个熟人价,二十五了事儿。”
阿拾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连脸上的雀斑都暗淡不少:
“好吧,二十五就二十五。”
“其实跑腿费五十,一点儿也不多。这里离市中心十万八千里,荒郊野岭的,除了我给你们带早餐,还能有谁?”
阿拾这话倒是不假,这周边环境确实是十足十的荒郊野岭。
上世纪的富豪们许是不太喜欢闹市,很多都有在各种能看到海的丘陵上修建漂亮小洋楼,用以来陶冶自己情操的习惯。
这李氏废楼的修建者,自然也不例外。
废楼修建在远离市中心地带的一座几百米高的小山上。
三层的废楼楼隐匿在狂野生长的树枝,以及成片的爬山虎中,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庭院中原本装修精美的石墙和喷水池也早已被各种杂草覆盖,足有半人多高。
实木窗框几乎都丧失了原有的光泽,已经看不清楚门窗的正常使用情况,只在某些位置上,略有透亮。
楼体窗户上顶着尘土,历经岁月的侵蚀,连原本清晰的花纹如今已只能辨认出一部分。
荒芜,破败。
这是所有人来到此地的第一印象。
我给阿拾扫了钱,连同杜叔那份一起付完,这才随口道:
“这要是发现金条埋在庭院里面,我们该不会要挖地吧?”
虽然我从小在村里也干惯挖地的活计,但这李氏废楼这么破败,哪里都是枯藤杂草,换那个老手来干活估计都得头疼。
阿拾收了钱颇为高兴,随口回答道:
“不用,要是真的在地里我和阿捡去挖!”
我正在欣慰这两人终于有了点良心,就听到了下一句:
“.....就你这人比草矮的身高,让你挖的话,你摔倒在草里面,我们俩都不知道上哪里扶你!”
我:“......”
杜叔在旁咳嗽了好几声,才压下唇边的笑意:
“行了,别斗嘴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三个进去探个路就出来,我们在外面掠阵。”
三个人聚头,我把最后一点儿豆浆喝完,这才跟在装备齐全的两人身后进了李氏的庭院。
出乎我预料的是,一进庭院,这两人就非常自觉的调换了站位,而打头阵的赫然是今年才十六岁的阿拾。
站在我身后的则是阿捡。
这一前一后,刚好包揽了‘打先锋’和‘断尾’这两个最危险的位置。
我知道这俩兄弟还是心有善念,心中不免吐了一口气。
我们三人在差不多齐人高的杂草丛中行进了约摸三五分钟,阿拾便摸到了李氏废楼的大门。
许是因为这几个月都有零零散散的倒霉鬼来送死的原因,阿拾摸上门的时候,甚至还没掏出准备好的开锁工具——
门,吱嘎一声,自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