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非要把这事情闹得这么难看,也和慈青女有关。”
“前段时间,慈青女给我邮了封信,讲述了一件事,我才知道我被陈情义害苦了!”
陈情义从来没有被女人扇过巴掌,今日吃的还是往日里无论如何,对他都宽容以待的老妻的巴掌,神色不免有些怔愣。
只是陈情义这份怔愣,却在刘阿娇说出这番话后,顿时消失,脸上的表情霎时惊疑不定。
四太保看着信,刘阿娇也不甘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扭头转向陈情义,冷声说道:
“陈情义,你想知道慈青女和我说了什么吗?”
陈情义的表情青红变换,没有回答,刘阿娇冷笑一声,扬声喊道:
“诸位想要知道吗?”
堂中没有人敢贸然接下这个话茬,我轻声说道:
“想。”
我是真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位一直以来极爱陈情义,甚至妒心四起,到处杀小三小四的女人,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但我这话一说出口,霎时便收获了四道目光,两两成对,分别来自两对兄弟。
阿捡阿拾的目光中皆是痛苦,两双暗示的眼睛左右滑动,恨不得在空中就打一个结。
他们俩的眼神,说的应该是:
‘你可闭嘴吧屠姐,我的亲姐,你还嫌不够乱吗?’
而另外一对来自霍家亲兄弟的眼神则是:
‘好,今天也说胡话了,不愧是你。’
我收敛神态,垂下眼去。
从未想过能听到回复的刘阿娇显然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冷笑道:
“慈青女和我说,几十年前,曾经有个人,求她找过痴情鬼。”
找?
我霎时便想到慈青女地下室的那些瓶瓶罐罐,以及,陡然一惊,抬起眼来,却看到刘阿娇环着陈情义的椅子缓步走着。
陈情义脸色阴暗,张了张口,但没能说出什么。
可在他旁边的刘阿娇,却没想给他留任何的面子:
“诸位都知道,我刘阿娇从来都不是个良善的性子。”
“我当年不服我爹要把所有家当都给我那两个废物弟弟,所以我愣是联着陈情义的手,把我拿两个弟弟弄死,再提出召婿,分走了我爹的财产。”
“我想要的也简单,因为我爹已经告诉了我最明白的一个道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东西!”
“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我其实就要权,要么就得要钱。”
“我教陈情义如何获得地位,又同他分了家财,只为了说好的两不亏欠,做表面夫妻——
但是,架不住有人想要作践我,让我爱上他!”
陈情义忍了又忍,实在没有忍住,脸色奇黑无比,身体前倾,似要起身,但又被刘阿娇再扇了一巴掌:
“坐下来,陈情义。”
“你还不明白吗?”
“得罪我刘阿娇,我会和你不死不休!”
“无论你听不听完我说话,我今日非要来堂上才把这话说出来,我就没准备活着走出去,我也没准备让你活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