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慈青女对自己人的很好,而杨金花,对丈夫下手,逼迫亲生儿子离心,甚至还在十几年间令近百的女孩消失......
这个杨金花,是里表如一的恶。
她的名字,还不配和杨金花出现在一起。
我放下这些书信,重新将抽屉合拢,抬起眼,余光便看到浴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正在往外冒出蒸腾的热气,杨金花围着浴巾,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杨金花皮笑肉不笑,冷冷开口道:
“你在乱翻我的东西。”
“我是不是告诉过下人,说不能让任何人上三楼?”
“留白,我放过你一次,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躲过第二次吗?”
“你居然,还带着人上来?”
杨金花微眯着眼睛,划过我身侧那两个神色僵硬的人,随后定格在了我的脸上。
若是在从前,我顾念着‘半年’‘别杀人’的事情,还会装乖卖傻。
但现在,没有必要了。
正如曾警官所说的那样,打草惊蛇有弊端,但是必定也有好处。
曾警官觉得这样可以让人忌惮,不敢犯罪......
但我,却有其他理解。
打草惊蛇,肯定是不如‘斩草除根’。
曾警官他们已经将线索汇聚到了杨金花的身上,只是困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无法定罪。
而我,不需要在意那么多。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会害人,别说之后可能还会害人,单说她之前曾经害过那么多的人,都无法轻易将这件事情翻篇。
现在已经不是害怕脸色的时候,是我,要动手了。
我沉吟几秒,面朝对方站稳脚步,轻声道:
“从前被你杀掉的那些女孩子,尸体在哪里?”
杨金花原本面带寒霜,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一僵,瞬间变化,许久,最终定格在一种名为‘讥讽’的神情上:
“果然如此,我就说杨坚死在外面那么多年,一直为了那个什么小娟和我闹别扭不回家,怎么可能搞出个私生女,还要我好好照顾你......”
“你果然是他叫来对付我的吧?”
“想要搜集我的罪证,交给警察,然后来除掉我?”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
杨金花用轻快的步伐朝我走了两步,但是却被我的两个替身之人一左一右的拿蔑刀挡住。
任她如何怒目,不得寸进分毫。
杨金花看着散发着寒光的蔑刀,嗤笑了一声:
“我劝你还是想想清楚,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了你多少......无论多少,他已经死了,我绝对能给你更多。”
“名利场上的事情错综复杂,你也是见过的,我在舒城经营了这么多年.......”
杨金花脸上原本讥诮的神情一点点的松垮下来,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白皙柔腻的胸口。
胸口处有一道仅有纸缝大小的缺口。
没有血液流出,只有一条血线。
这是扎纸秘法,十六篇的内容——‘化纸为刃’。
偶尔有些混江湖讨口子的人士,经常用一张扑克纸,就能打碎玻璃,隔着五十米的距离,打中气球.....
这些,都是这门技法的衍生。
扎纸匠,不是只会扎纸人和一些生活用品,阴宅车马。
兵器,其实也囊括在内。
只是有些扎纸匠不想显露自己的凶相,所以不常弄这些东西。
而我,不但会,还特别不爱听废话。
从前我就在好奇,为什么电影中明知对方在犯罪,主角仍然要进行感化。
对方自己都承认是犯罪,没有任何洗白的机会。
她不死,谁死?
我吗?
那么,与其让我做这个孤魂野鬼,不如让别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