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青玉只盼着另外一个男主角赶紧离开,可惜天不遂人愿。
抬起头的她等了几分钟,一直不能如愿听见除了自己以外,另一人离去的脚步声。
她不敢出去,只能像支棱耳朵的兔子悄悄探出洞口打探。
借建筑物隐蔽的妙青玉小心探出头张望。
身形僵硬的她低头盯着不知何时投注在旁边的阴影。
深色的阴影大摇大摆地盖在她头上,容不得木头人的妙青玉装傻。
头顶不知何时过来的子桑严,嘴里叼着支烟,居高临下审视躲在角落蹑手蹑脚的兔子。
瞧,他抓着了什么?
“偷听好玩吗?”
男人冷冷辨不出喜怒的语调。
激的蜷缩在地,低着头的妙青玉唇角颤颤,一瞬间她想了许多。
她好像得罪了四大家族子桑家的大少爷,怎么办,她会遭到他后援团的无故霸凌吗?
头上的人好似很有耐心,因为身边的兔子害怕的厉害,冷淡平静的眼眸闪过丝丝趣味。
刚才进门就发现天台有人的子桑严。
“我..我没偷听...我先来的天台..来吃饭。”
“哦!是这样啊!”
子桑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慢悠悠吐出嘴里的烟圈,烟雾散尽,他才吞吞吐口。
“我又不能吃了你,那么怕我做什么,起来吧!”
听男人这么说,吐了口气的她扶着膝盖作势站起来。
慢吞吞的蜗牛,蹲的久了,又麻又酸的腿不听使唤,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闻着身边呛鼻的烟味,下意识捂住口鼻的妙青玉。
眼见学生妹书呆子闻不得烟味,表面无动于衷,实际迅速掐烟的子桑严。
哪里来的小女生貌不惊人,人怪娇贵。
盯着眼前平平无奇的书呆子,着魔般目不转睛不舍得挪眼的子桑严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现在的想法。
他又不像明宫,这几天完全被学院某个平平凡凡的培优生吸引了注意力。
平时张嘴闭嘴谈论的话题全是关于那个培优生。
他还当明宫魔怔了。
随手丢下手里的烟头,光净发亮的鞋头按下去拧一拧。
男人恍然间抬手取下了女孩脸上碍眼的眼镜。
“你干什么?”
满鼻子的烟味呛得妙青玉好难受,她由妈妈带大,母女俩不抽烟,自然闻不得烟味。
闻到了便控制不住的想吐,想流泪。
眼圈红红的妙青玉本来就难受,导致她难受的罪魁祸首不知为何抓走了她的眼镜。
眼镜像妙青玉的保护膜,她戴惯了,如今被人不由分说摘下,招呼不打一个。
妙青玉不自在又生气,不过她胆子小,生气质问的话音也小小的。
不像凶狠的质问,倒像,倒像对着男友撒娇卖嗲。
质问出声,久久等不来回应的她,举手夺回愣在原地的男人上捏紧的镜框。
白皙细腻的手刚沾那人故意抬高的大手。
大睁着眼的子桑严死死定在眼前人樱花般绚烂娇美的唇瓣,不自在咬紧的唇珠。
难掩惊艳的眸子向上小巧精致的琼鼻,灿若繁星的眸子。
愣神片刻,他抬手大掌以不容妙青玉反抗的强势捋开她厚厚的刘海。
果然如他所想,不!
比他想象中美上千倍万倍的容颜,最终以最叫他猝不及防的时机展露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