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骆阳?”那男孩冷漠的靠口问道。
“没错。”在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瞬间,骆阳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在这个男孩身上散发着一种阴暗的气息,是一种杀过人、舔过血的人才有的那种阴冷。
“走吧,我爷爷要见你。”那男孩再次面无表情的道。
“你爷爷是谁?”骆阳觉得应该先问下,自己心里有点底。
“等会儿见到你就知道了。”
“我若是不去哪?”
“今天不去也得去。”那男孩不容拒绝的道。
骆阳隐藏在心中戾气瞬间迸发,心中已经有了定数,今日不管见自己的是谁,都要让他为自己的不礼貌付出代价,从喉咙里喷出一个字:“好。”
车内除了司机,就剩他们两个。司机就跟做什么任务一样,对他们的一举一动毫不在意。
那男孩钻进车便面无表情的开始闭目养神。
他不在意骆阳,骆阳同样不在意他。同样闭目养神,只是眯起来的眼睛不时的观察着汽车行驶的路线以及地点。
汽车一直开,直到了郊区一片废弃的工厂旁才停了下来。
海城西郊本就荒凉,加上前几年的金融危机影响,许多的中小型加工厂倒闭的倒闭,转移的转移,海城西郊这一片原本设计好的工业区也就被搁浅。大半未建好的工程半途而废,成了一座座只有钢筋混凝土的支架,周围更是荒草丛生。
待车ting稳,那男孩打开车门走下来。骆阳也不迟疑,跟着下了车。车上司机待两人都下车,丝毫不迟疑,开车便走。
“说吧,谁指示你来的?”骆阳盯着那男孩道。他知道男孩说让他来见他爷爷也是借口。
“你没资格知道。”那男孩极为嚣张的道,“我今天只打断你一条腿,你只要知道怎么爬回去就行。”
还没动手就说要打断自己一条腿,骆阳心里冷笑。心道这个二愣子不是刚从哪个山沟沟里练了葵花宝典出来,就是被人忽悠傻了!
“你爷爷到我面前估计都不敢说这大话。”骆阳嘴上说着,眼里已经将眼前这个男孩看成了一个废人。“本来我今天有心饶你一次,你这么嚣张,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外面的天有多大,水有多深。”
“哈哈哈哈……你若是真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是谁要找你。”那男孩子对自己很盲目的自信。
骆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可不想费好大力气将他打残,还要用尽手段逼他说话。
风在动,吹起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
男孩在摘掉墨镜的瞬间,明亮的双眸闪出一丝阴狠。
脚动,挑起一团砂砾,甩向骆阳,跟着下/身飞起,一脚朝骆阳袭来。
没什么花哨,唯有快、准、狠!
骆阳侧身躲过顺风的飞沙,身子灵猫一般一个转身。
那男孩眼见自己一脚就要落空,半途突然变招,腿部弯曲,一个膝撞,侧着向骆阳头部攻击。
骆阳抬起手肘,一个遮挡,刚猛的力道,让猝不及防的骆阳退后两步,顺势和那男孩保持距离。那男孩一击得手,脚下毫不迟疑,接着身子再次飞起,飞起的身子几乎与地面平行,抬起膝部,又一个膝撞,直击骆阳下巴部位。
骆阳敢肯定,自己若是被他击中,接二连三的攻击套路会一点不落的打在他身上。
武学之道,唯快不破。这——永远是一道真理。
高手过招,一招就能试出对方的水平,就像骆阳刚刚被动遮挡那一下,同样试出了对方的功底。
就在骆阳站定的瞬间时刻,骆阳丹田提气,双手运气,眼见那男孩膝部就要撞在骆阳身上,骆阳闪电出手,运足真气的全身将力道集中在右脚上。
在来的时候,男孩的爷爷告诉自己,骆阳很危险,要自己千万小心。但眼前这个家伙实在是让男孩生不出一点危险的感觉,在他看来对付骆阳/根本不需要那些策略什么的,只需要干脆果断、直接了事。
在他看来,高手,在爷爷之前就没有过,曾经有过,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