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文文满脸红透,看看众人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便趴在文妈妈耳边轻声道:“您女婿。”
虽然文文说的很轻,但是还是被众人听到。
顿时一个个紧张的看着文妈妈。
骆阳此次来的目的,第一自然是替文文爸爸治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通过自己促成师怀武以及文文只见的感情。
师家兄弟什么人骆阳自然最为清楚,虽然师怀武有一些大大咧咧,但是确实绝对靠谱的好男人,身为他的老大,骆阳自然希望自己身边的人不仅能够跟着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更希望他们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从两人的言行举止,骆阳便看得出来,师怀武很在意文文,但是骆阳却能够感受到师怀武内心里的不安,对于感情的事情不安,不过两个方面,要不就是不安文文会不会同样真心对自己,要么就是不安文文背后的家世。
从骆阳的观察,文文对师怀武同样感情真挚,那也就是说师怀武不安文文身后的家世,担心自己配不上文文,被文文家人反对。
这样的事情,骆阳自然要助自己的兄弟一把。
文妈妈听到文文这样说,脸色一时间有些恍惚,不过很快便转变过来,看着师怀武以及众人说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一个老婆子不懂,难得你们今天过来,赶紧进屋吧!”
文妈妈说着便将他们往屋里招待。
骆阳有心替师怀武说句话,但是总觉得不合时宜。
“我想先看看文伯伯的身体。”骆阳喝了一口茶,接着便说道。他感觉在文妈妈这里可能也得不到什么答复,便转移话题说道。原本他也就是来给文文爸爸治病的。
“他啊,老毛病了,医院也经常去,就是不见好转,我这就把他叫出来给你看看。”文阿姨说着便冲着楼上叫道:“徳庸,赶紧下来,骆阳他们来了,赶紧下来让他给你看看。”
不多时传来一个声音:“让骆阳上来吧,我在书房。”
骆阳自然听到了,信步便往楼上走去。留下四个女人和师怀武在大厅陪着文阿姨说话。
走进文德庸的书房,书房很大,三面墙壁三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资料,两把椅子,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文房四宝,以及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便再无他物。甚至整个房间里连文人雅士都爱的字画花瓶都没有一个,简单的一塌糊涂。
谁会想到归为华夏东方第一大城市的海城一把手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办公?在这样简陋的书房之中纵横捭阖,改变着城市上千万人的命运?
骆阳走进书房的时候,文德庸正在写着什么,看到骆阳进来,将眼镜往自己鼻梁上推了推,瞥了一眼,说道:“随便坐,我先写点东西,马上就好。”说完便接着低下头奋笔疾书。
骆阳也不客气,大刺刺的坐在一张木椅上。
眼前的文德庸约莫五十多岁,但是很显老,头发稀疏花白,脸上挤满皱纹,皮肤苍白,眼眶凹陷,微微有些驼背,唯独眼睛却异常的明亮,刚刚仅仅扫了骆阳一眼,似乎就像是已经将骆阳看穿了一般。
“我听文文说你是一个神医,刚开始说我还有点不相信,但是看到你的样子,我有点相信了。”奋笔疾书中的文德庸头也不抬说道。
听文德庸一句话出口,骆阳便感受到一丝异样,似乎这是在考验自己?
“您给我扣上神医这个名头我可担当不起,仅仅懂得一些皮毛医术,不值一提,很早的时候文文就跟我说过,希望我能够来帮您看看身体,可惜从那天晚上以后便一直没有机会,所以今天才姗姗来迟,还好文文没跟我这样的粗鄙之人一般见识,我在这里先给文伯伯您赔不是了。”骆阳极为客气的回应道。
语气不卑不亢,话语间就好像是再说,自己仅仅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帮他看一看。
听到骆阳这样说,文德庸顿时抬起头来,看着骆阳若有所思,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
贵为海城一把手的文德庸看人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他故意先给骆阳扣上一个神医的名头,就是想看看骆阳的反应。
试想,整个海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得到文德庸这样一句话,若是文德庸这样一句话传出去,骆阳今天无论能不能将文德庸治好,名声都会更加响亮,连海城一把手都夸他神医,那他在以后的日子里,名誉财源那还不是垂手可得。
但是骆阳没有,不仅将自己放在一个极地的位置,更将自己来给文德庸看病的事情当做是作为文文朋友的一种顺便帮忙,丝毫没有一丝想要和文德庸攀关系的意图。
单单这样的态度便足以让文德庸心生好感。
在他看来,这样不拘拌与名誉金钱的年轻人要么便是城府极深之人,要么便是大才的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