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你们锦衣卫不是最擅长探人**吗?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瞒过你们的?”唐枫有些奇怪地问道,因为他心里有些急,所以话说得不是那么好听。
不过这个时候黄克真也顾不得这个了,只是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们锦衣卫如今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地方上还有东厂的人在,我们就只能安插几个小人物在各衙门里,当然只能知道皮毛了。但我却怀疑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贪污,还是因为有着东厂的番子打掩护的关系。要不是东厂的那些人对卫所向来看不上眼的话,只怕我们锦衣卫想打探消息就更加为难了。”
“原来这一切也是有着东厂和锦衣卫的争夺的。”唐枫有些恍然道。
“可不是,那些东厂的人一心只想着捞好处,所以只要那些山东的官吏肯给他们一些好处,他们自然就对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了。”
“看来事情的确是越来越是严重了,我也得加紧动作了!”唐枫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然后又笑着对黄克真道:“这次多得你们锦衣卫的兄弟们帮忙了,我一定会记在心里的。”然后便要着人将他送去安歇,却被他婉言拒绝了,因为他还要赶回去向自己的千户复命。
在送走了黄克真之后,张文聪才上前了一步道:“大人,看样子这个山东的水还真是浑哪,你打算怎么做?”
唐枫面沉如水地道:“现在为祸的不光光是那些乱民了,还有随时都会暴乱的卫所官兵,不过这一切的源头都在那干贪官,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将他处置了,然后安抚军民之心。”
“可是这么多的朝廷官员,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将他们处置了啊。若是向朝廷禀报的话,一来一去间又要不少的时候,恐怕山东的情况会更乱的。”
“还不光光是这样。”唐枫冷声道,“你说这些官吏们会想着贿赂东厂的人替自己掩饰,就不会想着在京中贿赂其他的大人吗?说不定连魏公公都得了他们的好处,我们要是无证无据地向朝廷请命的话,根本不可能成事。”因为张文聪毕竟不是随着自己从辽东来的亲信之人,所以在他的面前唐枫还是有所收敛的。
“那大人还有什么办法?”张文聪忙问道,对阉党那些人的品性,他虽然只是一个不理政事的武官,也是深有所闻的。唐枫呵呵一笑道:“那就只有将他们的案子办成了铁证如山了,只有这样才能让朝中的那些大人们不能也不敢开口替他们求情!”
虽然不知道唐枫会有什么办法,但是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张文聪也突然有了信心。但随后他又道:“可是看情况山东一地的大半官员都是贪污之人,大人难道打算将他们都除去了吗?这或许也会引起动乱哪。”
唐枫摇头道:“那倒不用,只要将那几个为首的除了之后,那些下面的官员自然会有所收敛了。而且我自会有办法让他们铭记此事,今后都不敢再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来!”说到这里,唐枫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地他又笑着岔开了话题道:“不过现在还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回济南府去。”
“回济南?”张文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和平息此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济南乃是山东的中枢所在,只要我们带了人马返回了那里,就能对全局进行把控,又能使那些或有所动作的卫所官兵们有点顾忌,因为那时候他们就不是趁火打劫,而是真的造反了,这样做的后果我想他们是应该知道的。而且只有到了济南,才能找到那些官员们贪污和为害的证据。”唐枫除了这三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那就是济南那边还有吕岸等人在等着自己,自己还得要靠着他们的本事来对付这些官员呢。
见唐枫已经有了决定,张文聪自然是无条件地服从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济南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毕竟只是那黄克真的一面之词,若是真有那卫所的官兵也造了反的话,唐枫带了人马前去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在和唐枫分开了之后,他便将几名自己麾下最是精明的人叫了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速去济南探听情况,一定要在我们赶到济南之前将那里的情况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