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时候北斯暮摸着她的头,很宠溺地摸了几下,然后修长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打她的额头,说:“瞎操心。你混不下去不还有我?”
那时她傻傻愣了愣,摸着吃痛的额头好一会才点头,乐呵呵地笑:“你说过的啊,不管以后我混得怎么样,你都不能嫌弃我。”然后他又想打她额头,不过被她躲过去了。接着北斯暮一个瞪眼说“你还敢躲?”又让她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没办法,谁让她就是这么一个没骨气的人呢?
当时她闭着眼等待他的惩罚,可久久没有疼痛感传来。等她睁开眼睛,发现北斯暮正用一种很是无奈的眼神在看她,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揉着她略红的额头,一遍遍地骂她傻,最后还不忘贬低她,“在这世界上如果连我都嫌弃你了,还有谁敢要你?”
“在这世界上如果连我都嫌弃你了,还有谁敢要你……”
这可真是一个狠心的诅咒。所以北斯暮离开的这么些年里她的确也没再开出一朵像样的桃花来。
当年倒是种过几枝,但都被北斯暮用力给折了。
她就想着这样种来折去的也挺麻烦的,干脆只栽在他这棵,心想只要精心呵护和浇灌,总能开出一朵好看的养眼的来。
可谁知,当初北斯暮把种子留下,人却突然跑了。
就像种子没了土壤,还怎么发芽开花?
“真狠。”林落归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骂谁。想到宋轶歌走之前留的话,还是乖乖爬起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