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东把这个计划在脑子仔细审视了一遍之后,不得不承认她的主意几乎没什么疏漏的地方。他不禁赞叹起来:“你可真厉害!要不你再把我面对媒体时该些什么话也帮我建议一下?”
看着就象个小学生一般望着自己地欧阳东,邵文佳垂下了眼帘。呵!她终于让笑容重新回到他脸上!
“在你们放假前,你们不是刚刚在青岛输得很惨吗?”邵文佳问他。
…“是啊。”欧阳东说道。因为莫名其妙地集体状态低迷,他们在青岛输了个创记录的零比七,论说起责任。他这个没戴袖标地队长更是首当其冲――依报纸上的评述,他全场比赛都在梦游。他自己倒不是很往心里去。联赛里有个输赢胜败本来就很寻常。足球比赛就是这样,谁都以为必胜时,兴许就会折个大跟头,谁都以为必然没戏时,结果却常常会教无数人叹息世事无常。只是一场球输得多了跟球迷没法交代;可只要接下来赢上那么两三场,方才还口口声声嚷嚷着叫你滚蛋地球迷一准又会把你捧上天哩?
“这和你落选国家队的事有联系吗?”邵文佳问。他们在一起时,她很少问及他的工作。因为他的一切她几乎都知道――她现在每个星期都会买上好些有关足球的报纸,只要是和他有关的新闻报道,她基本上都会看上好几遍,即便报纸上没譬说明白的,她也能凭着自己地揣摩和分析,猜测出个七八分。但是她现在得确认这件事,她总不能让他在这件事上撒谎吧?谎言中单薄的感**彩会让他的辩解看上去更加苍白无力,甚至让人反感。那样做还不如不辩解哩。
…欧阳东承认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又变得阴郁起来。从得知自己落选那一刻起,直到第二天比赛的时候,他就没说过几句话,这种糟糕的情绪无疑也影响到了他的队友们?
”“那就实话实说吧。不要什么辩解,也不需要什么道歉,你只需要把什么都告诉他们。然后让他们去评断……”她停了停了,补充了一句,“别提到我。
邵文佳的最后一句让欧阳东有些愕然,旋及他就明白了这话里地意思。再想到她刚才主动避让开电视台的采访,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自己对这个聪明女子的感激。
谢谢你!
邵文佳却低下头用手拨拉着那串用五颜六色的彩色绒绳缠出的“粽子”。
第二天午夜时分,邵文佳挎着自己的旅行包拖着一个旅行箱子,跟随着人头攒动地潮流走出了省城火车站的出站口。车站广场南北两角高高耸立的华灯把这一大片区域都搞得昏黄迷离;来来往往目的不一的人看上去都个个都难以琢磨;广场四边高高矮矮的建筑物朦朦胧胧,在墨一般漆黑的夜色中便象注视着这川流不息人群的巨人一般。她小心地在人潮中寻找着前进的道路,同时用冷漠的目光和没有表情地面孔去回应那些在这里招揽生意地男男女女们。
走到车站广场尽头时,她终于遇见一辆刚刚下了客人的出租车。
。直到关上车门。她才终于摆拖了所有火车站都具备那种脏与乱地环境。也让自己重新融合到这座日益现代化的大都市里。她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火车站这种地方总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但是她又最喜欢坐火车,最喜欢坐在车窗边漫无目的地凝视着窗外霍然而至又倏然而去的万般景象……这可是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矛盾心理,偏偏她还不可救药地沉醉其中,就象她的感情生活一样,明明知道最终有什么结果,却偏偏无法控制自?
。你是一只扑火的飞蛾。邵文佳望着车窗上自己模糊的影子,心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这样一句?
四天后欧阳东从莆阳回到省城。事情基本上解决了,国家队教练组原则上接受了他缺席的解释,报纸上刊登了他的声明,省电视台也播放了那段对他的非正常状态采访,虽然还不清楚这些事能不能完全弥补之前的负面影响,但至少莆阳球迷已经部分原谅了他。
但是有人不能接受他的这次“不辞而别”。
他前脚刚刚回到自己的家,后脚粟琴就撵过来,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风声,一见面就厉声质问他:“你和邵文佳一块儿跑哪里去了?你怎么又和她搅和到了一起?!”
这话简直让欧阳东哭笑不得。他去哪里需要告诉她吗?他怎么就不能和邵文佳在一块了?还有,这个“搅和”是个什么意思?
“你……你就没想想你和她合适不合适?”气急败坏的粟琴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囫囵话。
欧阳东登时教她给逗乐了,他笑眯眯地盯着粟琴说:“我没想那么多。有你在我身边,我基本上什么都不想。那你来我和谁合适?”
粟琴憋得脸都通红才说道:“总之,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就气哼哼地摔门而去。
见鬼了,粟琴是从哪里知道他和邵文佳结伴旅游的事的?更见鬼的是,这事和她有什么相干呀,她干什么要发那么大脾气?这家伙不会忘记自己是她最大的债权人了吧。想到这里欧阳东突然想起一件事,好象粟琴从他自己拿钱,从来就没写过借条借据……
卫生间的门忽地一声被人推开了,正准备洗澡的欧阳东吓得手忙脚乱,扯着一片毛巾遮住自己就吼起来:“你做什么?!”
粟琴瞪着他足足半天,才恶狠狠地说:“哼!”
然后她就象一只得胜的小公鸡一样趾高气昂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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