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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桑棉先是一顿。
接着侧身，抢先一步捧住了楼瑜的脸。
苍白指尖触着侧脸。
从楼瑜的角度，能看到少年趴在他怀里。
一边看着他。
一边道:“就算要离开，我也会带你一起离开。”
楼瑜微怔。
而后，眼底的幽怨消散。
他长睫低垂。
轻声问:“会带我走吗？”
不会抛弃他。
不会不要他吗？
在桑棉看来，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匪夷所思。
但...
考虑到楼瑜缺乏安全感的性格。
斟酌片刻后。
桑棉回握住楼瑜的手。
一本正经道:“我发过誓，永远不会抛下你。”
魔族注重誓言。
桑棉也不例外。
可...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
楼瑜却好像很开心般，整只鬼的气场都变得飘飘然起来。
“夫君，你待我真好。”
说着，距离再度缩短。
少年眉目低敛，修长冷白的手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腕。
维持着将侧脸贴在他掌心的动作。
轻声道:“可我是个怪物，夫君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会觉得我不如女子吗？”
话题越跑越偏。
桑棉听不下去，于是抬起手，捂住了楼瑜的嘴。
迎上少年不解的视线。
桑棉叹了口气。
认真道:“你是大怪物，那我就是小怪物。”
怪物和怪物在一起。
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说了，哪怕楼瑜是鬼，他也不是人。
没什么好计较的。
语落，楼瑜长睫微颤。
良久，在桑棉收回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