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房二郎误会了。”
福伯笑着招了招手。
马上,人群中,有人抱着箱子走过来,将木箱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满满一箱铜钱。
“这是一千贯,就当时我家公子的赔偿……”
说着,福伯眼中精光闪烁:“同时,也是盘店的钱,烈酒的方子,我们郑家要了。”
话音落下。
全场一片哗然。
吴王李恪,脸色一下阴沉下来……烈酒若是放开了卖,用金山来形容一点儿不为过,郑氏竟然用区区一千贯,就要买下烈酒的制作配方。
他们怎么不去抢!
“郑氏,果然名不虚传。”
房赢嘴角上翘,讥讽道:“扔下几个钱,就要把东西抢走,这就是你们自诩的贵族做派?”
“房二郎,多说无益。”
福伯笑眯眯的说道:“烈酒的配方,你护不住,若是其他家来要,出价比这还要低。”
房赢眉头一挑:“我要是不肯呢?”
“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福伯缓缓收敛笑容:“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手,令我郑家一死一伤,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房赢没搭话。
扭头望向李恪。
“给钱。”
吴王殿下浑身一震。
无奈的看了房赢一眼,从怀里掏出铜钱袋,扔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
房赢扭过头,咧嘴笑了一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柄防身短刃。
福伯神色大变。
“你想干什么!”
下一刻。
房赢身形倏然暴起!
猛地冲入人群中,手中短刃挥舞,爆发出一片片密集的刀光。
“啊!!”
“少爷,福伯,这小子疯了!”
“救…救命!”
扈从们纷纷惊恐大喊。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房赢已经结束了杀戮,带着浑身的血腥味,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房二!你…你竟敢当着我郑家的面杀人!”
被唤为郑兴朝的锦衣公子,又惊又怒,指着房赢大吼。
福伯满脸阴翳。
直勾勾的盯着房赢。
似乎没想到,房赢竟如此暴烈,一言不合,直接干掉了十几名扈从。
“呵呵!跟你们学的。”
房赢咧嘴一笑。
眼神闪烁着疯狂残忍。
说着,他手持短刃,猛地往下一插,锋利的刀柄,全部刺入地上那名昏迷的扈从。
“唔——!”
扈从在昏迷中痛醒。
发出一声闷哼,两条扭曲的手臂,颤抖了几下,带着震惊,睁着眼睛死去。
“噗呲——”。
房赢拔出短刃。
用死者的衣衫,擦净了刀刃上温热的鲜血,站起身来,重新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这等做派。
把全场都给震了。
“房二郎太刚了!”
“面对挑衅,他竟然直接以最残暴的方式回击!”
“简直太厉害了!”
围观的无数人面露震惊,望着房赢,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议。
同时。
不少人心中暗自担心。
对方可是荥阳郑氏,怪兽一般的存在,房二郎能顶得住对方的报复吗?
“房二!”
福伯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你这样做,是在向我们郑家挑衅吗?”
“我不是给钱了吗?”
房赢淡淡的说道:“不过几个家仆而已,我就算杀一百个,按照律法,也就赔些钱罢了,你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