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赢打了哈哈道:“我怕您忘了,所以过来提醒您。”
…这是在提醒吗?
你明明在打老夫的脸!
长孙无忌长吸一口气:“老夫还能欠你的不成?”
“自然不会。”
房赢堆笑道:“只不过俗话说,欠钱不过夜…您那地契在哪儿呢?不如现在就给我吧。”
长孙无忌脸皮子抖了抖:“贤侄太心急了吧,谁会出门随身携带地契?”
“额?没带?”
房赢一脸诧异:“我们在打赌啊,您自然要随身带着文书,按好手印,随时准备拿出来…这才是正常的商业互赌的态度啊!”
“莫非,您压根没料到自己会输?”
“又或是……”
说到这里,房赢脸色一变:
“您难道想和长孙公子一样,赖着赌注不还?现在他还欠我三个响头呢。”
提起这茬。
长孙无忌脸色难看的要死。
…自家那个好儿子,岂止欠房赢三个响头,还欠三声爷爷呢。
然而。
怕什么来什么。
房赢忽然一拍脑头:“对了,我险些忘了,长孙公子不仅得给我磕三个头,还得喊我……”
“贤侄莫急!”
长孙无忌赶紧打断他:“现在老夫便回家拿地契,然后快马加鞭给你送来。”
房赢想了想:“要不然我跟您一起去吧,我怕您一去不复还……”
啪!
话没说完,后脑山挨了一巴掌。
房赢扭头一看,自家老爹正沉着脸站在旁边,于是赶忙叫冤:
“爹,你干嘛打我?”
“你个混账!”
房玄龄怒视自家二郎:“大庭广众下和长孙兄要赌债,这种事你怎么做的出来!”
“爹,我就是想……”
“想个屁!”房玄龄怒斥:“你还怕长孙兄赖账?他是那样的人吗?”
房赢恍然大悟状。
“爹说的是,长孙家主说一不二,掷地有声,一身傲骨....他绝对不会欠钱不还,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说着,他扭头看向长孙无忌,堆笑道:“是吧?长孙叔?”
长孙无忌脸色更加难看。
他又不是傻子,房玄龄和房赢爷俩一唱一和,显然在联合起来挖苦他。
而且房玄龄亲自下场。
就算想赖都赖不掉……这个级别的人都要面子,不可能和街上的小瘪三一样出尔反尔。
“房兄放心。”
“老夫今日便把此事办妥。”
长孙无忌冷着脸拱拱手,一甩长袖,快步离去。
他这么一走。
周围的大臣们么得瓜吃了。
于是纷纷上前,与房玄龄拱手道别,也跟着离去。
人走的差不多了。
房玄龄的目光落在房赢身上:“差事办完了吗?何时回家?”
“还得再过几天。”
房赢解释道:“陛下交待下来,让我把报纸办好。”
房玄龄一愣:“报纸?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