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学习成绩可以不好,但态度一定要端正!至于怎么个端正,这玩意儿也没有个标准,你自己拿捏。至少,把你平时那套吊二郎当的姿态给我收起来。”
陆喆继续发问:“还有呢?”
“还有?你先做到这两点再说吧,我去做饭了。”
“我明白了。”陆喆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走了出去。
恰好碰到提前下班归来的陆明月。看着他神色匆匆,陆明月开口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改变自己!”
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陆明月走进客厅,将包放下:“他受刺激了?”
“可能是吧,亲爱的,过来坐。我给你讲……”
晚饭前夕,陆喆果然重新换了一副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看着那一颗闪闪发亮,明显打了蜡的秃头,许墨秋顿时哭笑不得。
挂满废铁的破烂牛仔裤和毛边体恤衫,也换成了大裤衩子和紧身弹力背心,戴着大号墨镜,脖子上挂着一条明显假的不能再假的金色塑料链子,手里两个二手玻璃球转来转去,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腰间别着一个胀鼓鼓的大号腰包,乍一看,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走进屋,很是得意的把脑袋一拍:“怎么样,秦老师、许老师,现在这造型给力不?”
“这孩子,小时候该不是脑子被门挤过吧?”秦梦嫣小声道。
许墨秋低声回应:“我估摸着是把孩子扔了,养大了一个胎盘。不然怎么会这么脑残。”
“你两嘀咕什么呢?还有,小
喆,你抽什么风?打扮成这样,你是要去唱大戏?麻烦你给我正常一点行不行?”
陆喆摘下墨镜,不以为然道:“姐,我这是最新的潮男搭配,你不懂时尚,不要乱说。”
在“粤江第一美女”面前,说人家不懂时尚,许墨秋真怀疑他中午是不是苏打粉吃多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膨胀。
陆明月看着这身恶俗的打扮,心里很不舒服,皱眉道:“别在那里恶心我!赶紧给我换身正常的。”
“可是,这是姐……许老师让我改变的啊!而且我觉得挺好的呀!我这叫……削发明志!”
迎着陆明月那质疑的目光,许墨秋脖子一缩,喝道:“你喝高了?还是出去一趟中暑了?我什么时候叫你穿成这样了?我让你个换形象,有让你换成这副人见人憎的德行吗?”
“算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吃饭。”
……
天空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似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此刻滨江路的烧烤一条龙格外火爆。
躺在椅子上,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看着朦胧的夜景,吹着凉爽的夜风,那叫一个惬意!
临近期末,放假期间,大多数来这里消遣的都是学生,一来是因为这种露天烧烤价格便宜,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里能看美女。
作为班级吊车尾的典型代表人物,牛钢门一伙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几个人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掐着香烟,喝着啤酒,嘴里不干不净,一对眼珠子净往人家穿着清凉的啤酒妹身上扫来扫去,哪里还有半点学生的样子?
马钢盔脱掉上衣,露出一身排骨,往嘴里塞了个带血丝的腰子:“凯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叫他半天也不出来,说是要发愤图强!”
白蛤蟆翘着二郎腿,抖了抖烟灰:“听说是他家女神给他下指标了,只要达到了及格线,就做他女朋友!”
肖昌富摇头:“也不知道那个许师师那个暴力娘们有哪里好,把凯子迷成这样。就算真的他俩在一起了,凯子也绝对被吃得死死的!一言不合就椅子打脑袋,想想都疼,是吧老牛?”
“妈妈的,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用咱们许老妈子的话来说,这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凯子说不定就有受虐侵向呢?”牛钢门笑着抓起面前的竹签子,朝肖昌富扔了过去。
肖昌富侧身一闪,竹签子刚好落在背后那桌一名爆炸头的脑袋上,竹签子顺着领脖子而下,上面残余的油和辣椒粉沾了他一身。
“我尼玛?那个吊毛,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爆炸头顿时跳了起来,一阵狂抖,转过身把目光定格在牛钢门身上,满脸戾气,“是不是你?”
牛钢门谨记许墨秋的那句宗旨‘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于是站起来,赶紧摸出香烟递了过去,嘴里赔笑道:“大佬,对不起,刚刚手滑了,这样!你们这顿,我请!我请了!”
“我去你姥姥的!手滑?爷爷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爆炸头根本就不领情,一巴掌将香烟打掉,收一招‘呼啦’一声,那一桌的另外三个打扮犀利的杀马特少年立马围了过来。
白蛤蟆是个暴脾气,顿时感觉丢了面子,豁地站起:“怎么地?道歉也给你们道了,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