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那就说明没有生命危险。陆明月瞬间松了口气,钻进车里直奔目的地而去。
……
与此同时,粤江国际机场,一名身材肥胖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和一名戴着墨镜帽子看不清长相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这两人便是做了坏事,准备跑路的梅器冠和于文波。至于最后那一大包古董,则是转手交到了朱澜梅的手里,约定好由她变卖后把钱给他们打过来,到时候分她三成。
看着不远处一脸严肃的安保人员,梅器冠浑身不自觉的哆嗦起来,腿脚也有些发软,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要不,咱们还是别坐飞机了……”
“不要慌!”于文波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咱们只要到了国外,到时候找个人烟稀少的小镇住下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叫别人不要慌,其实他心里更慌,裤裆早就湿漉漉的一团,那显然不是汗水。
“可是……我有点害怕……”
“不要怕,放轻松,自然一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安慰梅器冠的同时,于文波也在安慰着自己。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坐飞机出国,来到这里,其实就是想找个机会把她甩掉而已。到时候反手一个举报,让她去当替死鬼。自己再坐船偷渡到国外,神不知鬼不觉。
真要自己和这个死肥婆在一起,他宁愿去跳胭脂河。
走进大厅,于文波忽然捂着肚皮对梅器冠道:“亲爱的,刚才的臭豆腐好像有点问题,我肚子好疼!不行了!不行了!我顶不住了……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啊……**……可是,我一个人害怕啊!要不……我跟你一起吧?”梅器冠死死抓住他的胳臂不肯松手,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嘶……亲爱的,那可是男厕所,你进去不太好。”于文波挣脱她的魔爪,指着不远处的休息室,“你就在里面等我,最多五分钟。”
梅器冠依依不舍道:“那你一定要快一点啊!我在这里等你。”
“放心吧,我很快的,唔嘛!”为了让她安心,于文波强忍着恶心,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在她那鬼一般的脸上亲了一口。
梅器冠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我想要了,要不……”
又来?于文波嘴角一阵抽搐,咽了一口唾沫:“亲爱的,现在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误了大事!你放心,等到了国外,我们直接大战三天三夜!”
“哎呀,讨厌!去吧!”梅器冠扬起拳头,学着电视里那些撒娇的女人,在于文波胸前捶了一拳,‘咚’地一声闷响,于文波一个踉跄,差点没被捶成内出血。惨笑一声,捂着胸口落荒而逃。
粤江国际机场很大,这于文波之前在机场当过保安,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但他对这里熟悉得很,毫不夸张的说,就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出路。
轻车熟路来到后门出口,坐上一辆早就联系好的摩的,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分钟过去了,于文波没有回来。
十分钟过去了,于文波还是没有回来。
梅器冠拨打他的电话,却提示那边已经关机,琢磨着他应该是手机没电了,倒也没有太在意。
然而,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于文波还是没有出现,梅器冠再也坐不住了,烦闷地在休息厅里走来走去。
她穿的是一双带根的靴子,脚步声很大,瞬间便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一名染着白毛的小年轻站了起来:“喂,死肥婆,你家里死人了是不?在爷爷面前晃悠个毛啊!信不信爷爷大耳刮子抽得你哇哇叫?”
“什么?你敢骂我是肥婆?”梅器冠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叫她肥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哈哈……”白毛顿时笑了,“怎么?长这么肥还怕别人说?哟哟哟!你们看,还穿一身蓝绿色的旗袍!这简直就是对我们国粹的侮辱!你们说她像不像一个变异的煤气罐?像不像?”
旁边一名扎着朝天辫的男子也笑着附和道:“能把旗袍穿成寿衣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在外面招摇过市,要是我直接找跟月经带吊死算了!”
“哎哟!生气了,你们看像不像一只胀气的蛤蟆?”
“哈哈哈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她进行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打击得梅器冠想死的心都有,她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叶一样,又黑又紫。
梅器冠两眼喷火:“你……你们给我等着,我亲爱的回来,一定不会绕过你们的!”
这下旁边的人更乐了:“听见没,人家有亲爱的!哈哈哈……来来来,把他叫出来哥几个瞧瞧,到底是缺心眼还是眼睛瞎,能看上你这么个玩意儿。”
“就是,和你在一起,人家总得图你点啥吧?”
“兄弟们,你们说是图她丑?还是图她胖?还是图她有狐臭啊?”
“你……”梅器冠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忍受不住,一声怒吼,“老娘有钱!”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没一会儿爆发出一片整齐的笑声。
白毛捂着肚皮:“哎哟,听见没,人家有钱!富婆啊!”
“搞半天原来是包养了一个小白脸,还真是好意思!”
“嘿,你们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光宗耀祖!以后到了下面还可以跟自己的仙人炫耀呢!”
“哈哈哈……”
梅器冠终于忍受不住,一跺脚,拉着皮箱走了出去,结果用力过猛,把脚给崴了,如同一只瘸腿的老母猪般跌倒在地,里面更是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