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一声令下,另外两人冲上来对着王铁柱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揍得他哭爹喊娘,叫声凄厉宛如半夜杀猪。
三人打得够了,蹲在地上大口喘气,王铁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凑前一步:“其实,卖给那些村里的老光棍,也是可以的啊。”
肠子哥又将烟枪捡了起来,闷着头抽了一口:“那你说能卖多少?”
王铁柱想了想:“怎么也得有一两千吧?可能还不止。”
“一两千能干屁?妈妈的,车费都不够!劳资相当于白搭个人,还要担风险。你干不干?这买卖你做不做?”肠子哥越想越气,跳将起来手里烟枪一抡,狠狠敲击在王铁柱脑门上。
咚的一声,王铁柱脑门顿时起了拳头大一个青包。
“嘶……啊!”王铁柱揉着脑门,“肠子哥,那……意思是她没用了么?”
肠子哥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脑门道:“你告诉我她有什么用?嗯?最近猪肉涨价,要是头猪,杀了还能卖点钱,她呢?除了吃饭还能干嘛?”
王铁柱咬牙切齿:“可不是么!这死肥婆一口气吃了我十五个窝窝头加三个白萝卜呢!简直就是个饭桶!”
“咦?这谁的钱包?”矮胖子顺手捡起地上那大红色的钱包,打开看着身份证上的名字,顿时乐了,“肠子哥,你看,这死肥婆的名字真有意思,梅器冠!煤气罐,哈哈!你说她爹妈怎么想的,咋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儿……”
“这有什么?我还见过叫……等等!你刚才说她叫什么来着?”肠子哥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矮胖子尖声叫了起来。
矮胖子一脸不解:“梅……梅器冠啊?怎么了?肠子哥?她……她是你家亲戚?”
“不,
她是我的财神爷!”肠子哥一脸激动,“你去,把她头发撩起来我看看!”
说话时,摸出手机找到网上的通缉信息一对比,着实有三分相似。唯恐弄错,肠子哥对王铁柱吩咐道:“去,端盆水来,给她把脸擦干净。”
一盆水下去,果然原形毕露,肠子哥激动得跳了起来:“哈哈哈哈,一个亿啊!妈妈的,有钱了!有钱了!”
矮胖子也惊叫起来:“啊!这不是那个通缉犯么?”
“哈哈,不错,不错!”肠子哥拍着王铁柱的肩膀,“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放心,等我拿了悬赏金,少不了你的好处!到时候,赏你个十万八万,你感不感动?”
“感动,感动!”王铁柱表面上感激涕零,却暗自腹诽:妈妈的,一个亿的悬赏金,十万八万就想把我打发了?当劳资要饭的呢?还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劳资一顿暴揍,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矮胖子一脸谄媚道:“肠子哥,你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小弟我们啊!我们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我可是你最忠实的跟班呢。”
另一个也附和:“对啊,对啊!肠子哥不仅长得帅,心地又好!我老早就知道你非池中物了。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死人。”
“废屁话!我发达了,少得了你两个?”肠子哥笑骂了一句,随即故意咳嗽一声,摸了摸肚皮,“哎……我好像有点饿了!”
矮胖子跳起来道:“我这就去给你煮开水蛋!”
“我……王铁柱,你家老母鸡呢?赶紧弄出来宰了!孝敬咱们肠子哥!”
王铁柱急忙站起:“啊,好好好!我这就去办。大佬,你们先坐着陪肠子哥,这种粗活就交给我来好了。”
“老小子还算有点眼力,那就交给你了,赶紧的啊。到时候你爹心情一好,就赏你几十万。”
王铁柱旋身走进厨房,看到碗柜上面的一个玻璃瓶子,想到那一个亿的悬赏金,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凶光!
分?不,这么大的一笔钱,我为什么不选择独吞呢?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平日里也没什么人烟。房屋背后就是玫瑰河,一不做,二不休。到时候……
想到这里,王铁柱不再犹豫,一把抓起那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老母鸡,手里菜刀一扬,顿时鸡头落地。
不多时,鸡肉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矮胖子三人馋的口水直流。
矮胖子拍桌子叫道:“妈妈的,王铁柱,还有多久才好?老子饿得不行了。”
王铁柱在鸡肉入锅时,便将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在了鸡汤里,笑着回答道:“哎呀,不要着嘛,我这可是正宗的老母鸡,肯定要多炖一会儿的,来!你们先抽烟!”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扑克,你们可以先斗几把地主。”
“草,早不说?赶紧拿来!”
三人心不在焉的玩着扑克,魂儿早被那厨房里的鸡肉给勾了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可以开整了!”王铁柱将砂锅端出来的一瞬间,三人哪里还忍得住,抢屎一样抢先伸出了手。
王铁柱假意劝道:“哎呀,你们慢点!我这里有筷子。不要拿手抓啊!”
矮胖子啐了他一脸口水:“慢你马个毛鸡蛋!吃鸡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来肠子哥,这鸡屁股,老肥了!”
肠子哥也不谦让,吃得满嘴是油,连连点头:“嗯,爽!真香!你们也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