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少!”
苟旦把面包车一指:“这破烂严重影响市容,给劳资砸了!砸成一堆废铁!”
“得勒!”老三屁颠屁颠地去路边转了一圈,本想把下水道盖子搬起来抡,尝试了一下根本奈何不了,只得放弃,吃力地搬起旁边的下水道盖板,迈着鸭子步朝苟旦走了过来。
老三仰着脸问道:“苟少,你来还是我来?”
“这种事情,当然我亲自来!”苟旦撸起衣袖,轻蔑地看了许墨秋一眼,“小白脸子,你说不是你的对吧?嘿,那你不要心痛……嗷!”
苟旦的身体虚得不行,再加上这盖板一直泡在水里,少说也有二三十斤,手上一个不稳,直接盖在了自己脚上,顿时疼得他哇哇大叫起来。
许墨秋一脸‘好心’地凑了过去:“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叫医生?”
脸上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苟旦顿时气炸了!一把将他推开:“看……我看个鸟鸡蛋!你让开!我今天非要砸了这破车不可!”
许墨秋一脸无奈:“哎……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犟?都说了这车真不是我的,你一会儿挨打别来怪我。”
“哼!爷爷我得信?你等着!”苟旦转身一瘸一拐地在路边捡了一块大小适中的板砖,在老三的搀扶下折返回来。
“啪”的一声巨响,面包车的风挡玻璃直接被苟旦给砸得稀碎。瞬间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这一砖头下去,不小心也拍到了自己的手,为了不让许墨秋发现端倪,把鲜血淋漓的手藏到屁股后面:“嘶……看见没?我就问你看见没!这就是和爷爷我作对的下场!”
“看见了,看见了,你狠!你牛比!行了吧?”许墨秋确实看得一清二楚,这二缺的手都肿了。
老三在他身后一脸吃惊道:“啊!苟少,你手怎么了?”
“我没事。”
“可是都流血了哎!”
苟旦沉脸大喝:“给你爹闭嘴!你今天屁话很多啊!流点血怎么了?嗯?女人一个月流血七天都不见得有事,劳资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怕什么?”
转过脸朝朝许墨秋大叫:“小白脸子,我就问你服不服?”
“服,我是真服了!”许墨秋说的是实话,二到这个地步,不服得行?
一脸肉痛的抚摸着面包车玻璃:“哎……这……这也太狠了!太可怜了……”
“现在知道心疼了?晚了!”看着许墨秋这副模样,苟旦瞬间神情轻松,手脚在这一瞬间仿佛也不疼了。把地上的盖板一指,对老三说道,“上!我们双管齐下,让它彻底报废!”
许墨秋急忙劝解:“大佬,就这样吧,车是无辜的。”
许墨秋越是这样,苟旦越发肯定这破车就是他的,斜了他一眼:“哈?你还不承认是吧?好!老三,砸!我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您就瞧好吧!”老三是个猛人,抡起盖板,啪的一声巨响,车顶直接凹进去一大片。
“喂,你们适可而止!这车真不是我的,你们这样是要得罪人的!你们就这么乐意挨打?”许墨秋再次上前来劝,不过脸上分明带着嘲讽的笑容。
“很好,小白脸子,你是不见棺材落泪是吧?老三,给劳资用力!往死了砸!”这笑容让苟旦很是不爽,于是更加卖力地砸了起来。
两人“噼里啪啦”砸得热火朝天,看着那完全没有了原型的面包车,陆彩蝶有些于心不忍,拉着他的胳臂小声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许墨秋笑了笑:“没事儿,吃完饭看会儿表演,有助于消化。”
“小……小白脸子……你……你今天服不服?”苟旦砸得累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过脸上却得意非凡。
许墨秋暗自摇头:“你说你何必呢?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还跟我俩在这儿邹?老三,继……继续!”
“别的了!有人来了。你们赶紧跑吧,我不揭发你们。”许墨秋好心的指着身后。
一名留着光头的彪形大汉正飞奔而来,在他身后还有一名小光头和一个打着石膏的男子。
天棒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很是潇洒,碰个瓷儿就赚了五十万,花了五百块找了个黑诊所给鸡公头包扎,又花了五万块把黄毛保了出来,还剩下四十多万呢!
想着自己混了大半辈子还没在天上人间吃过饭,现在有了钱,怎么也得去体验一把不是?
于是大手一挥,带着他的两个心腹小弟,直奔目的地。
然而刚点了几个凉菜还没来得及下口,便有服务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他有人在砸他的车!
天棒登时吃了一惊,在粤江这一亩三分地,居然还有人青光白日给他上眼药!于是手里筷子一扔,带着黄毛——现在应该叫小光头了,和鸡公头便杀了出来。
果然看到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在对自己的爱车下毒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大踏步上前,一声大喝:“狗东西,给爷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