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那刺史身着官服,如走狗般匍匐在红衣少年身前,大声训斥。
红衣少年,从身边的小厮手中拿起一根红绸,将头发随意的束起:轻轻剥开遮面的黑巾,声音傲慢:“柳刺史,不用跟这群刁民废话。”
“您说的是。”
那少年冷哼一声,伸出手来轻轻一指:“麒麟血玉在此,还能有假?来人,这群刁民杀无赦!”
树洞里因为有了火光,显得不再那么阴森可怖,听着炎天乐的话,慕司恒,唐诀轻轻点头,这件事他们今天一早便听师尊说过了,不过这等皇位之战的庙堂之争与炎天乐又有什么关系?
炎天乐眼眸一转,只说是赤凌魔随意借着这个机会想派他前来历练一番,因为不想一直靠着师兄师姐的帮衬,才选择趁着清晨直接溜走,却没想到还是被逮了个正着。
夜半时分,炎天乐听着身旁师兄师姐入睡的呼吸声,他轻轻走出树洞,绕过斑驳的树影,眺望远处的月光,腰间的密旨暗暗有些发烫。
“夏儿,娘亲如今前来,是你阿爹有一封密旨要交与你。”
“密旨?”
夏池安双手拍在炎天乐的肩膀上,神情凝重。
一展烫金的金卷放进了他的手中。
那上面的话语隐约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松州动荡,逍遥阁炎天乐责任不容推脱,现恢复其三皇子炎夏的身份及一切权利,全力追查麒麟血玉一案,切不可打草惊蛇!
炎天乐实在是没有想到,有生之年接到的第一封圣旨竟是如此这般。
不过令炎天乐心中稍有安慰的事还是有的,那就是东承国的太子炎寒会以太子身份帮助炎天乐一同追查。
“哎,小爷我真是人在逍遥阁,锅从天上过!”炎天乐自言自语道。
这一切对他来说未免太离奇了些。
次日清晨帘幕卷轻霜,几人便背好了行囊,临走时还看了看那位吃过百毒散的药人,发现竟真没有任何变化,几人有些无奈,不过松州大乱压在身上,几人只能选择回来时再进行追查。
在探路者唐诀和领路人慕司恒的带领下,几人轻功运气,才终于算是在正午时分到达了松州城城门。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你!”
松州城门前早已没了先前的繁华,取而代之的一群身着铠甲的莽汉。
那几人一见炎天乐几人配剑,带刀一片江湖人的模样,赶紧警惕起来,大声质问道。
慕司恒莞尔一笑,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在检查之时悄悄的放进士兵手中:“听说东承国的三皇子殿下此时正在松州城中,小生我恰巧路过此地,还望有幸可以瞻仰一番殿下尊容,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对对对,我们在瞻仰一番。”炎天乐也补充道。
那士兵掂了掂手中荷包的分量,霎时间雨散云归,看这面前这四人,连连点头,立刻示意身后的人将长枪放下:“小兄弟,你们这可就来对了,三皇子殿下正在刺史府中,最近城中不大太平,还望各位小心。”说罢,竟还学着慕司恒的样子行了个抱拳礼,没有了半分轻狂的模样。
看的炎天乐一阵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怎么做到的?”
慕司恒只是摆摆手,指着他腰间的听风剑。
还是事后所愿来告诉炎天乐他才知道,师兄给的哪里是银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美玉和黄金,况且习武之人有几个不知道逍遥阁这一代的三人。
四人刚踏进松州城边感觉浓浓的血气四溢,灰尘冲天直冲向几人的鼻腔,引得炎天乐一阵咳嗽。
原本寻花问柳盼春回的迎春楼竟然没有半个风尘女子在门前拉客,整个迎春楼寂静得很。
炎天乐只觉得奇怪,曾经一进城就被风尘女子包围奇怪,如今松州城最豪华的花楼如此安静更是奇怪。
炎天乐想着直接拉着师兄师姐们踏上了迎春楼。
“阿乐你!”
炎天乐直接无视所愿的质疑,大声问道:“有人吗?”
良久才有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少年,今日小店不接客了。”
“我们只是来喝杯茶的。”
炎天乐话为说完便直接迈起左脚踏了进去。
只见花楼之中鲜花犹在,脂粉浓浓,但早就没有了两年前的热闹。不用想几人便之定是“三皇子”做的。
趁着品茶的功夫,炎天乐同唐诀悄悄地来到迎春楼深处,想要找到那个密室,但十分不幸,就连庭院内的大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炎天乐趴在地上,听着地底的声音:“看来早就有人处理过了!”
“是呀!玉佩定是找不到了。”
“没有办法了,那个长短刀的女子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