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每一个区域里的道路,都可能自带‘环境条件’?”林三酒猜测着说。
“这可糟糕了,”
皮娜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次,似乎还在找最开始的那一栋高楼。但老楼附近也是一片老楼,似乎这一片区域就是乱糟糟的旧城区,楼房上方的天空里扯满了电线、天线,自然怎么看也没有结果。“我们是在高楼上看见烟花的,现在连那楼都不见了,我们还怎么判定终点赌场的方向?”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林三酒还来不及回答,潘翠忽然指着前方小巷,说道:“等等,那个……你们看,是牌子吧?”
小巷里很暗,不仅仅是大半天光都被折断了,好像多年以来住在此处的人们的日子,也浸透了这一段短短的石板路,让它也变得昏沉厚腻、污糟粗陋了。潘翠抬起手的时候,小巷里恰好吹起了一阵风;在石板路中央,半空中横跨过去的一截晾衣绳上,晃晃悠悠地吊着一块牌子,在衬衫、床单和大裤衩之间若隐若现。
几人还没看清点数,风落了,床单、睡裤、汗衫又归了原位,将牌子给遮在了一层层衣物之间,只露出了一个隐约的边。
“去看看吧,”林三酒第一个迈出了步子,“这里应该不止一条路,皮娜,你观察力好,你留意着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牌子了。”
她的战力最高,由她打头,潘翠和皮娜一左一右地戒备观察着,几人一起走向了小巷中央。有了上一条路的经验,林三酒也不敢全然信任【防护力场】了,干脆取出了【延伸手】,用它撩开了面前的衣服;后面是一大块床单,她又将床单给推去了一边。
果然正如潘翠所说,挂在晾衣绳上的是一块告示牌,牌子上是一行林三酒已经十分熟悉的黑色印刷字——“此路点数40,请交出相应筹码”。
皮娜发出了一声好像被突然掐住了气管的噎声,猛地止住了脚步;潘翠唰地一下从腰间不知何处抽出了一张金属网,低声朝林三酒叫了一句:“快退回来!”
林三酒也站住了,【延伸手】依然抓着床单。
一张涂着厚厚白粉的脸,正浮在牌子上方,那一个微笑似乎是凝固进了肌肉里的一样,纹丝不动。
“进……进化者?”皮娜小声问道,“还是副本NPC?”
那人涂得雪白的脸上,眉毛被画得粗粗黑黑,一双眼睛反反复复被加重了黑眼线,好像在一块白板上挖出了两个深洞。他将嘴巴画得又小又红,头上戴着一顶黑色软帽;当林三酒终于能挪动眼珠,朝吊牌下扫了一眼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他的身份。
黑白条的T恤,黑色的背带裤,还戴着一双白手套……此时那双白手套,正在牌子下方,摆成左手前右手后的姿势;他眼睛盯着林三酒一行人,过了几秒,双手一转,转成了右手前左手后。
“这个是……哑剧演员,”林三酒低声对身旁二人说道,“他好像想让我们把牌子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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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一千八,不满意又全删掉了,从头再来,结果写完已经凌晨了……没大纲了,明天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