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顿了顿,说:“你不知道,我是打了报告,借用了一次【逻辑学】……你这就说的是废话了,一个进化者朝我走过来,我不借用【逻辑学】,我拿自己顶上去?”
似乎电话里的猪也没能说出什么好主意来;挂了电话,帆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粗话。
“睡在泥地上,睡得我腰酸背痛……”它转过身,里助就走上去,轻柔地给它抓捏起了肩膀肌肉。“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人类越糙越好养活,我可受不了……白放着这么大一片房子不能住,却要去睡泥地。”
“我听您的意思,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了?”里助小心地问道。
猪想了想。“对,我越想越觉得,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这儿熘进来了进化者。”
“为什么呢?”
“那女的怎么混进来的?”帆平说,“他们能混进来,肯定是破坏了我们的防卫措施……这就显得我不警惕、不注意了,损失谁来负责?万一被人作文章怎么办?”
“那四叔那边……”
“我就跟四叔说,我拿在裤兜里了,但没用上,虚惊一场。”它想起什么,又说:“你一会儿去叫一个信得过的,嘴巴牢的,跟你一起把二楼大厅里的尸体处理了。”
里助刚应了一声,不想电话又响了。猪在光幕上瞥了一眼,顿时整个神态都是一变,腾地一下直起了腰,将前蹄按在话筒上——在接起来之前,它朝里助看了一眼,喝问道:“你去呀?不是让你去处理尸体吗?你愣着干什么?”
里助一愣,忙在嘴上应和几声,迅速离开了办公室,走之前还没忘了替猪把办公室门小心关好。
在真正接起电话之前,帆平的猪脸上浮起了几分犹豫;它低低骂了一句那个卡罗尔“信不过的屎脑门”,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话筒。
“哎呀,是您!”它又温顺,又殷勤地说:“您这么大半夜的不休息,怎么还在忙工作?您不注意身体怎么行,我们都担忧呢。”
话筒里的声音很不客气,压根没有理会它的讨好,只是又急又快地说了一串话。
帆平的肩膀松了下来,无声地吐出了一口气。
它显然没有从话筒里听见能令它真正担心的内容,用前蹄扒拉着盒子里的零食,整个身体都松散下来了;唯独嘴巴上还在“嗯,是,是”地应着话,语气十分严肃。“您说的对,这也确实是一直压在我心上的问题……”
“我的人助?”它想了想,一拍桌面,说:“没问题!我看他的进展还挺快的,方方面面都成长起来了,是一个可造之材……您说吧,要我干什么?”
话筒里又是一阵模湖的话音。
在帆平挂上电话以后,办公室里安静了一段时间。
猪似乎并没有什么工作要做,懒洋洋地翻了几张文件,在办公室角落里的软床上打了一会儿盹;猪型堕落种的五感到底是远超普通人,在里助还没敲门时,它就先一步被脚步声给惊醒了。
里助浑身上下都是灰土,不知道的还要以为他去土里打了个滚。他的眼神躲闪着,朝猪说道:“猪先生,那尸体我已经埋了……”
“别急着走。”猪宽厚地招了招前蹄,说:“里恩,你最近这段时间的学习和表现都很好啊……我问你,你对最后一关的考核准备好了吗?”
里恩唰地一下抬起了头。
“让、让我也能变成猪先生一样的……最后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