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黑骑被狠狠摔倒一边。
潘胜猛地站起,弓步弯腰,双腿一前一后,双手握剑,怒视前方。
突然,他快速向前跑去,只见寒光一闪,一个头颅飞起,正是胡子黑骑的头颅!
“杀!”
大喊一声,潘胜又一跃而起一把砍掉一个脑壳,落地后又横踢马腿,放倒一骑...疯子一样瞎劈!
光膀子的三百多士兵也是疯子,纷纷学着跃起扑倒黑骑,一顿乱砍!
砍着砍着,眼睛都有点模糊了,他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黑白灰,也不怎么听得见声音,除了那模糊的风声。
此刻,五条黑色的“铁蜈蚣”已经被斩得稀里哗啦,黑骑只得砍断铁链单兵作战。
突然,一个马头撞到胸口,潘胜飞了出去,狠狠摔下,猛吐一口鲜血。
见状,两个光膀亲兵立马上前,一把将他扶起,六个短刀士兵持盾护在周围。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落地立刻消融在了血坑中。
“虎!虎!虎!陷阵!斩杀敌将!”一名黑骑什长发令。
战事惨烈,屯长、军候皆死,他成了这支骑兵最高指挥官。
很快,最后的三十多黑骑聚在一起,呈锥形冲杀过来。
看来已经到了要拼命的时候了,可想而知越是这个时刻越是惨烈、越是艰难。
“啊!”只见潘胜努力站起,全力使出一招“吹角联营”,又砍倒呼哧而来的一骑。
黑骑也一通乱砍,气势不减!
黑骑什长是个二流下品高手,提刀向潘胜杀去,一连使出好几招杀招。
潘胜气力只剩小半,面对黑骑什长的凌厉攻势,有点力不从心,只得足尖点地翻身后退,躲闪开去。
黑骑什长逼上去,又是蓄力一击。
潘胜横剑挡下。
黑骑什长体力也渐渐不支,不想继续耗下去了,便双手举过头顶,骤然间朝着潘胜使出毕生最强的一招。
潘胜不敢大意,强行运气聚力使出那招“吹角连营”。他知道这一招会耗尽所有气力,若不能击败黑骑什长,自己必死无疑。可危急关头容不得犹豫,也没得选择权,唯一拼死一波。
刹那间,刀剑猛烈碰撞,几滴血飞出。
黑骑什长脖子留下一条血痕,慢慢倒地;潘胜险胜。
黑骑与冀州军也缠在一起。这是血与血的挥洒下,这是生命的野蛮碰撞,不断有人倒下,残肢断臂不断飞舞、、、、、、
一轮冲锋,厮杀渐渐零星,喘气的越来越少。
黑骑还剩十二。
冀州兵还剩百余,全都聚在潘胜身旁,大多带伤。
“九死无悔!陷阵!”十二黑骑并列一排,冲了过来。
冀州兵也“嗷嗷”地冲了上去,正面对刚!
厮杀!分开!转身!
只剩一骑,与五十多个冀州步兵对视!
“无悔!陷阵!”
“冲啊!”
最后一个西凉黑骑倒下!
结束了!终于是结束了。
只剩下张合与面具敌将还在互砍!互砍的节奏明显放慢!
战斗规模很小,小的无关战局!
很是血腥,腥得幸存者胆寒!
很是惨烈,惨得没有输赢!
百余黑骑全部倒下,四百冀州兵只剩四十六!四对一,兵力上绝对优势,战损却是敌方3.5倍,很难说赢了!站到最后的是已方,也难说输了!
与此同时,面具将军猛地拨开张合刀尖,调转马头飞驰到五十米开外停下。
他摘下面具,左手背在背后,低头狠狠鞠躬,沉默几秒,突然大呼:“某家乃雁门高顺,与某厮斗者何人?杀我黑骑者何人?”
“吾乃河间张合!”张合对这敌将也是惺惺相惜。
“杀人者,潘胜是也!”潘胜站在一块石头上高声。
高顺策马向前靠近三十米,只见一少年立于石上,披头散发,上身赤裸,沾满鲜血,不禁吃惊、钦佩,悄悄感叹:“竟如此年轻,恐怕不过十三四岁,真英雄也!”
“我输了?”扔掉红缨枪,高顺用脸亲亲蹭抚战马,默默流泪!
突然,他搭弓拉箭,飞速冲杀过来,箭尖寒光直指不远处的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