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官吏每年用大的方升收税,官府还不停巧立名目,将各种苛捐杂税累到平民头上。
听说常山郡开荒送地,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了常山郡。反正徐州是待不下去了,农民根本没有活路,还不如外出试下,即使潘将军骗人大不了一死嘛!反正留在老家也是饿死。
这年头要不是没有活路,谁愿意背井离乡。
棍子叔等上万流民被分到了真定县,暂时住在城外帐篷,据说是要在此地开荒。
这天,城内来了一群甲士,也带来一车车的农具和粮食。
很快,流民们被安排成一列列领取东西。
“下一个!”一个肩膀上一杠两星的军官叫道。
棍子叔后来才知道那一杠两星是中尉军衔,军官是个副连长。
“小的棍子拜见军爷,徐州人。”
“姓什么?”
“没有姓!”棍子叔小心答道。并不感觉羞愧,穷人哪有姓氏的。
军官抬头看了眼,笑着说道:“征北将军说有了姓名才更有识别度,尽管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要不你想一个姓氏吧?将来你的孩子也好有个姓嘛!”
“这——将军,小的不识字,不知道姓什么好!”棍子叔有点为难。
“好吧!既然来了咱常山郡就该有名有姓,免得感觉低人一等。征北将军将军已经说了,不知道自己该姓啥的,就统一姓常吧!常山郡的常。你们开荒对策常山郡有大功劳,姓常可让后人记住你们的功绩!”
“好!”棍子叔觉得征北将军说得对,十分感动,顿时眼睛有点湿润。
“常棍子,徐州人!”军官在一张纸上写上这几个字,继续问道:“家里来了几口人?”
棍子叔指着边上的一沧桑女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加上他们,三口人。那是我婆娘,那是我娃!”
“都叫什么名字?”
“婆娘没有名字,娃娃叫水生。”
“常棍子、常甲娘子、常水生,一家三口,领粮食360斤,铁锹、锄头、箩筐各一个!”军官大喊,随后将一张写有三个名字的纸递给棍子叔。
与此同时,一个甲士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粮食和农具都在上面。
“常棍子,这个推车暂时借你,你可要爱惜,三个月后还这儿来。粮食若不够吃,来这儿借。明年收获了还,不要利息。你推着推车随着领队去开荒营地吧!哪儿有住的帐篷。”军官笑道。
“谢军爷!”棍子叔猛地跪下磕头,并挥手招呼婆娘和娃一起下跪。
推车的甲士立刻托起他,笑道:“常棍子要谢就谢征北将军,这都是将军的意思!将军说:你们家多开点荒地就是对常山郡最大的贡献。”
棍子叔老泪纵横,活了40多岁,从未见过如此恭敬有礼的军爷,也没有见过如此好的将军,一时间手足无措,说不出话来。
“下一个!”军官微微摇头,继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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