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天涯和顾惟省倒是死去活来了,但他们豁出命去却还是分开了那么多年无端错过,看得旁人胆战心惊。
在埃及遇着归朝的之前,其实他们已经暧昧了一段时间。
只是那时候怀哉笃定自己不吃窝边草,再说她和归朝认识了这么多年,又不像遇天涯和顾惟省似的早就暗戳戳地互相暗恋,要是能成早都成了,何必等到今日。
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了埃及,开罗落地报了当地一个中文团,游览了所有精彩项目。
从卢克索神庙到阿布辛拜勒,再到尼罗河,帝王谷还有吉萨金字塔群和狮身人面像,都是她自小在书上读过后便期待了许多年的人文风光。
最后好不容易等到周末归朝休息,两人便又约了一次阿布辛拜勒神庙。
“我记得你好像从小就挺喜欢这地方,是看了什么启蒙读物?”
归朝仰头看向高耸入云的拉美西斯二世巨像,侧过脸询问身边的怀哉。
“我爸给我订过《小哥白尼》还是《我们爱科学》之类的杂志,其中讲过图坦卡蒙的金棺,那时候就对埃及很感兴趣了。”
怀哉大学读的是民族学专业,选修的课程有些与文学相关:“你知道雪莱有一首诗《ozymandias》吗?”
怀哉难得遇到她比归朝这百科全书知道得还多的时候,不由自主打开了话匣子:“ozymandias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希腊名,当时在课上学到的时候觉得很有趣。”
“好像是因为大英博物馆收藏了二世的大型雕塑残片有感而发,雪莱此诗明以仿古,暗则嘲讽当时的英国统治者。”
以古讽今的套路,中国人再明白不过。加之这其中描写的拉美西斯二世形象实在太过狂妄自大,这才一直让怀哉记忆深刻。
听着怀哉左扯一句雪莱,右扯一句借古鉴今,归朝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到底是靠笔杆子吃饭的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