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业跟楼鸢从小就不太对付,他一贯没个正形,楼鸢却是超越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两个人向来冰火两重天,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你也进去。”
虽然遇客舟总是吐槽遇天涯看同类不太敏感,可这一次她却明显感受得到楼鸢对穆义的态度和对大家都不一样。
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楼鸢,却没想到她也同时看向自己。
遇天涯抿唇冲她笑了笑,楼鸢却是冷然侧过脸。
听见楼鸢关门的声音,遇天涯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房间正中,楼老爷子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搭着拐杖闭目养神。
直到四人都站定在他面前,楼山云才缓缓睁开了眼。
隔间的门虽是虚掩着,但穆忠正在昏迷,也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第一站格尔木,我会派楼枭跟着你们。”
在场的众人中除了穆义之外对于“山云”都已了解得透彻,是以楼山云也不打算跟他们多费口舌,他将桌面上的一块青圭朝着季承业的方向推了过去:“悬愁圭,礼祀重器,也是专属于‘山云’的法器。”
“你的声音就存在其中。”
楼山云的目光从悬愁圭移到了穆义身上:“还有你兄长的五年阳寿,也在其中。”
这些话听起来诡异又奇特,但从楼山云的口中说出来却莫名让人信任。遇天涯背在身后的双手搅在一起,都已渗出了冷汗。
“我知道你们都有工作,”楼山云这会儿终于看向了遇天涯:“楼家会替你们提前安顿好。”
他撑着手中的拐杖站起身,一锤定音:“一星期后,依然在这里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