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一刻突然替顾惟省感到庆幸,还好他身边还有遇天涯。
“这些豪门恩怨,太可怕了。”
老方不是爱在背后说闲话的人,无奈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儿,还都跟身边人相关:“官场风云也一样头疼,咱们微微学妹大学那时候多傲的姑娘,结果她爸一朝失势,你猜我那天在哪儿看见她了。”
项斯年和席微关系很好,两人当年都是鹤大摇滚乐协会的会员。
虽然席微入校那会儿项斯年已经毕业,但他作为摇滚乐协会的重量级元老一直跟新入会的学弟妹们保持着微信群聊与点赞之交的联系。
有几次席微带着乐队去首都参加演出都是由当时在那边工作的项斯年作为接待,再加上她后来作为专职写词的乐队经理又兼任了协会会长,自然跟项斯年的联络更多,两人也因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是以席微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她都专程打电话找项斯年聊过,项斯年听说之后还特意带了她去慕英山上踏青散心,但无论是谁面临这种情况,大多时候也只能自己消化,旁人的安慰永远起不了作用。
“在哪儿?”
老方扬手指了指不远处酒吧街往后的方向:“绘声绘色。”
绿水路酒吧街其实不止季承业一个人的生意,除了大部分清吧之外,余下的夜店和酒吧几乎都是旁人听着绿水路的名声赶来分上一杯羹,渐渐地将这地方折腾得越来越热闹,地价也跟着越来越高。
老方口中的“绘声绘色”是一家带了些颜色的夜店,大学时候他们也不是没因为好奇去逛过,到最后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不再涉足。
“年轻女孩儿逛个夜店也没什么。”
项斯年话音未落,老方已然打断了他:“她不是单纯逛逛,是在那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