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斯年和老方一只脚刚迈进绘声绘色，就听见了沙经理的低声训斥。老方在这条街各家店都混得脸熟，很自然地揽上沙经理的肩膀：“老沙，没事不要这么大火气，不利于做生意。”
席微虽然低着头，但能明显瞧见她脸上有红肿的痕迹，绑带的连衣裙也被撕扯得不成样子，老方看在眼里，有些不忍：“新来的姑娘不懂事，你也别这么凶嘛。”
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猜都猜得到肯定是席微不愿意满足客人的要求，所以起了争执，被客人动了手。
但在这地方客人就是上帝，就算受伤的是她，老板也不会给予一丝同情。
“诶哟，可不敢凶她。人是研究生，和场子里其他人不一样，眼睛都长天上去了。那你有本事叫你爸别贪污人民群众的辛勤劳动，一辈子做大小姐啊。”
沙经理显然很了解席微的情况，每句话都直戳她的心口，末了还不忘加一句：“贪官，我呸，就该把牢底坐穿！”
原本死死拽着衣角的双手在这一刻骤然失力，席微眨了眨眼，却发现哪怕心底的涩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她却根本哭不出来。
“哎哎哎，说事儿就说事儿，别人身攻击啊。这姑娘我们今天包了，出两倍价格，满意不。”
老方说着就伸手来拉席微，沙经理几乎是瞬间变了一副嘴脸，讨好般凑近老方：“怎么，老哥也喜欢研究生？”
这时候的老方将卖队友这个技能发挥到了极致，扬起下巴指了指身后的项斯年：“老客户，就喜欢这种学历高的清纯挂。”
项斯年脸边的肌肉不动声色地抽搐了两下，只听见沙经理又道：“这可真是找对人了，就这，还是个雏儿呢。是不是更合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