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抬眼时正好对上白夕妍探寻的目光。
“等我吃午餐？就来。”
顾惟省对白夕妍的态度向来很明确。
他们是一起进公司的竞争者，但同时也是战友，当时与他们一批的实习生统共十人，唯一转正入职的却独有他们两个，在这个白人为主的世界名企中，彼此支撑着杀出了一条血路。
“你刚是给国内打电话？”
白夕妍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无奈口比心快，已然将疑惑递给了他。
顾惟省点头：“嗯。”
“女朋友？”
“还不是。”顾惟省停顿了两秒，对自己很是信心十足：“但也快了。”
在白夕妍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未在人前提过自己的感情。
听说大学四年他身边一直不缺主动追求的女生，但他却不曾答应过其中任何一个。她与他共事了这么久，同样也是第一次同他谈起这个话题。
白夕妍当时心底五味陈杂，但她将情绪掩饰得很好，甚至还笑着同他打趣：“小伙子可以啊，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还有这么个姑娘。”
顾惟省面上再一次浮现出那种她并不熟悉的温柔，就像那些情窦初开的初中生般喜形于色：“私心。”
想把她藏在自己心底最角落的地方，不愿让别人知道她的好。
况且在顾惟省看来，感情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秀给无关紧要的旁人：“身边朋友都知道，也不用刻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