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女儿。
“好在状况不算特别严重。”
他将手中的时间安排递给遇天涯:“这是我的上诊时间,每天给你安排半小时疗程,大约一周就能恢复正常。”
记忆置换是他们科研站的专利项目,而他作为主要研究人员,更是对此得心应手。
得知有药可医,众人原本沉重的心情都轻松不少。
恰逢周五疗程结束,第二天便相约着去了季承业心心念念的世界之窗,人潮汹涌几乎被挤成筛子。
遇天涯对这些她经历过真实场面的微缩景观兴趣不大,反而是看见有不少小朋友被父母带着来认识世界时,心底触动更多。
从她五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父母双双陪在身边的印象。
岳冉抛下她和遇客舟离开,马璃霜带着马晓萱住进遇家,每逢他们一家三口出行,遇天涯就陪着还在襁褓中离不了人的遇客舟独自待在家里。
遇伯至每次其实也想带上她,但她死活不愿跟遇客舟分开,一是真的担心弟弟,二则是根本不想作为局外人尴尬地夹在马家母女与她自己的父亲之间。
如今想起来难免唏嘘,便愈发羡慕那些被父母牵着手走在园区之中的小朋友们。
后来她搬去了钢铁五厂大院,遇老爷子和遇奶奶每隔两年都会报名厂内离退休职工中心的旅行团,全国各地到处跑,自然会带上她们姐弟两和玫姨母子。
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留下了不少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