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省递给她筷子的手停顿两秒，却很快恢复常态：“记得，怀哉大学时的男友。”
“他准备去西宁跟怀哉见面。”
遇天涯有些忐忑：“总觉得他想挖墙脚，否则干嘛一听说哉儿在西宁就要去见她，虽然哉儿也很想跟他见面，唉，这就更危险了——”
“我在美国见过步忘归。”
刚夹了一筷子笋尖的遇天涯手一松，青花瓷的小碗险些从桌上飞出去。
仔细回想许久才想起来顾惟省大二寒假似乎趁着怀哉学期还没结束前去了趟林市旅行，当时她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好好考察怀哉的新男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那会儿怀哉课少，离期末也还有一段距离，自然答应得爽快：“好呀好呀，我男票林市土着，带你好好浪。”
顾惟省知道怀哉交了新男友也见过她朋友圈秀恩爱，没见过步忘归真人却也不算陌生：“行，先谢了。”
那次林市之行时怀哉和步忘归正爱得难舍难分，但两人都不曾因为自己而让旁人觉得多余。
顾惟省在林市待了三天，也算是尽享地主之谊。
后来步忘归拿到普林斯顿的offer读硕士，恰好顾惟省前往纽约开会，两人还有幸再见过一次。
步忘归从新泽西开车赶到曼哈顿，见到顾惟省时先是出于客套寒暄了几句，随后才问到重点：“怀哉还好么？”
“挺好。”
顾惟省听说步忘归要见面时的态度并不热络，但对方执意要开一个多小时车来见面的决心实在太过坚定，迫使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猜到步忘归是为了怀哉而来，却觉得可笑。
既然旧情未了，当时又为什么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