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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省刚刚散会，他解开衬衣领子接过何棣递来的午餐，正好手机振动。
何棣先是露出八卦的笑意，随后又觉不对：“这会儿凌晨四点吧，老板娘不睡觉？”
大概是从顾惟省和遇天涯终于领了证开始，何棣对遇天涯的称呼便从“遇小姐”变成了“老板娘”。
虽然遇天涯强调过很多次是“顾太太”，但是何棣宁死不屈她也没办法。
顾惟省拿过手机：“这几天在敦煌，看日出。”
“老板娘果然一如既往潇洒。”
何棣知道“遇天涯”这个名字很多年，但在两年之前从来只见过自家老板桌上放着的三张合照。
初中毕业时在钢铁厂附中门前和高中毕业去爬嵩山时的五人组，还有一张他和老板娘两个人单独的合影。
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端倪。
顾惟省很少向外人主动提起遇天涯，都是靠旁人看见他办公桌上的合影时暗自猜测，何棣虽然也属于诸位八卦分子中的一员，但他比他们都高级，主动询问了顾总。
“您怎么会放弃继承老达伦尔先生衣钵的机会回国呢，我们是真好奇，不是故意打听隐私。”
那时他和具圆刚刚从特别助理被提拔为私人秘书，跟顾惟省相处了一段时间只觉得他并非外界传说的那般冷漠难接近，借着一次加班的机会，他打头阵，具圆接着趁热打铁：“老板，您是不是为了这个小姐姐？”
她扬扬下巴，指了指总裁办公桌上背对他们的那张合照。
在何棣的印象中，那是顾惟省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