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整个鹤市都知道,将于这周六踏入婚姻殿堂的遇家大小姐早在周内第二个工作日便失去了联络,但身为她未婚夫的顾总却还是执意要按原定计划举行婚礼。
怀哉陪着两位伴娘坐在原本给新娘准备的化妆间中,面面相觑:“那天她接了个电话后就再没出现过?”
时北北和岑未昭同时摇头:“不仅没来过杂志社,电话也打不通。”
这些日子杂志社众人作为最后看见遇天涯的目击者接受了无数次询问,遇家老爷子动用关系求到市局,各方警力苦苦搜寻了整整三天,却还是没有任何关于遇天涯的消息。
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样好似在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
“会不会是逃婚——”
前来汇报情况的小警官话音未落,便被遇老爷子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不可能。她盼了二十年跟那小子结婚,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逃婚。”
“但也的确没有任何踪迹。”
秉承着“无论如何也要给报案家属有个交代”的宗旨,市局这些日子查过鹤市所有高速路口,火车站与飞机场的出行记录,也时刻关注着周边偏远地区的凶杀案件,但却始终无果。
如此推断,只能说明遇天涯从没离开过鹤市。
排除了重大刑事案件后,市局又开始对各个片区的酒店和租借公寓的客户流动进行调查,但这项工作实在太过繁重,是以直到婚礼前都还未能排查完毕。
“既然不是逃婚,相必也不会是要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藏起来。”
小警官收起手边的资料,有些无奈:“最后见过她的那两位女士也不知道那天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缺乏线索才会导致案情无法顺利进行。”
虽然市局领导不断强调遇老爷子的重要性,让他注意言辞别吓着老人,但小警官到底年轻,想得浅。
“估摸着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您再好好想想,您孙女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结过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