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反应也快,笑着接口道:“客人见笑了,二楼不过是放眼开阔,可使人胸襟放宽些而已。”
范宇点点头,对那青年客人道:“这位大哥,我只是与义母吃顿便饭,不须太过讲究。”
此时的范宇虽然只是十五岁的外表,但是内心里可是村委会的干事,显得气度从容不卑不亢让那青年有些意外。
“既是如此,你们母子请便。”青年也觉得萍水相逢不必深谈,说完便没再理会范宇。
经过青年的桌子之时,范宇仔细看了一下对方桌上的菜肴,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义母李婆婆有白内障,看不到范宇的表情,可是太白楼的伙计和那青年,可都看到了他脸上的神色。
伙计陪笑问道:“客人何故皱眉,莫非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范宇指了指青年面前的几道菜,“太白楼的手艺,都是如此,后厨恐不是汴梁来的大师傅吧。”
“哟,客人您的眼力也够厉害的。”伙计觉得范宇在找茬,便带着揶揄的表情道:“我们太白楼的大师傅,还真就是从汴梁来的。这几道菜,虽然不是大师傅最拿手的,但也不会比州府里最好的酒楼差。”
摇了摇头,范宇带着迟疑之色,看了义母李婆婆一眼,才对伙计道:“我今日刚刚认了义母,便想在太白楼用个便饭庆贺一番。我的话店家既然不爱听,那我也不会随意评价贵店的大师傅。菜式不合我母子的心意,恐义母吃不惯。我只想借贵店的后厨一用既可,不知道店家可否通融一二。”
那青年客人听到了范宇与伙计的对话,不由得被挑起了兴趣。
他见太白楼的伙计犹豫,便笑道:“哎哟哟,你们太白楼可是碰到砸场子的了。不过,这小哥既然想露一手,你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做了好菜,便可留下一段美谈。若是还不如你们店的大师傅,那也能显出你太白楼的厉害。这位小哥也是为了给义母做菜,这等孝心值得称颂。不如这样,我做个中人,给你们做个见证如何?”
伙计犹豫了片刻,听到青年说的有些道理,便拱手道:“我还要问过我家掌柜才可。”
“去问、去问。”青年哈哈一笑摆手道。
伙计一走,范宇便向青年拱手,“这位大哥,我可没有与太白楼比手艺的意思。只不过是为了让义母享享口福,别无他意。”
青年看了范宇与他身后的义母李婆婆一眼,两人一老一少,虽然衣着并不好,可是这气度都不象是简单的。
他有点摸不准,但也并没多想,“无事,你尽管给你义母做菜,若是太白楼不讲道理欺凌你们母子,都由我来应付便是。”
义母李婆婆此时却心里七上八下,暗自腹诽,最怕的是我这义子不讲理,你也应付吗?
不多时,伙计引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出来,“列位,这是我们太白楼的吴掌柜,掌柜已经答应了借用厨房,就是后厨的菜肉,若不浪费也尽可取用。”
那吴掌柜笑着对范宇拱手道:“小哥,我们虽然是和气生财,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小哥的菜做的不如我们大师傅,事后道个歉付了食料钱便可。若真的好,那这顿便饭就当是我们太白楼请小哥母子的,如何。”
范宇前世就是个美食爱好者,不但爱吃,也爱做美食,怎么会怕这个。他心中鄙夷,后世的美食你不知道的多了,我可还看过舌尖上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