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吕公绰才恍然大悟,对自己老爹的景仰之情如同涛涛江水一般。不愧是两任宰相,一出手就化解了安乐侯出的难题。
范宇此时也刚刚回府,正与杨文广和狄青两人说话。
杨文广话多一些,狄青却更沉默一些。
范宇让王小丁将箱子里的珊瑚摆放回去之后,便要留两人用饭。
杨文广连忙摆手道:“侯爷,用饭之事并不急,只是今日去了吕相公府上,闹了这么一出。明日吕相公只怕不好受,可侯爷也不会好受。”
在他看来,范宇与吕夷简这一场热闹下来,等于是两败俱伤。
“那又如何?”范宇不由郁闷道:“今日李迪与王曾两位相公被罢相,吕夷简被官家任命为新宰相,此事你们两人可曾知道。”
杨文广与狄青两人,虽然是禁军,但是消息并不很灵通。而且他们两人,这些天都在西作坊之中,更是不知道朝中已经发生了这等大事。
“官家罢相,此事是因体而起,总不能没个理由吧?”杨文广惊诧道。
“此事要说起来,与我也有些关系。”范宇无奈道:“我本来向枢密院行文,欲为狄青谋一殿直之职。这文书本应走通进司,再递入枢密院的,我却直接递进了枢密院。因此,王曾相公见了我的文书,根本就不予批复。”
今日被范宇叫来当保镖,狄青本来是非常不满的。可是听到这里,才知道范宇做这些事的起因,竟是为了替自己讨要一个殿直的官职。不管范宇行事如何,却让狄青不得不动容。
杨文广也是想不通,“侯爷的文书王曾相公不理,难道侯爷进宫去告状了不成?”
这话差点把范宇给气死,自已亲自解释,杨文广都会这么猜,可见这一黑锅实在是扣的稳准狠。
“这等事,如何会进宫去告状?”范宇忍着给杨文广一巴掌的冲动,摇摇头道:“此事,当然是吕夷简告知之于官家的。不知道他又对官家说了些什么,使得官家起了无名之火。因而,这才有了罢相之事。”
狄青这时才开口道:“也就是说,侯爷为我求官之事,被那吕夷简利用。在官家面前,用侯爷之事做了由头,说了两位相公的坏话。因此,官家也才会有罢相之举,而侯爷,却会成为朝臣们的靶子。此事皆为吕夷简所为,所以侯爷才会找他的麻烦。”
范宇点点头,对狄青道:“狄青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杨文广咧嘴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真是不少,这位吕相公实是厉害。只不过侯爷刚刚这一闹,吕相公会如何做。”
范宇皱眉道:“此事不过是为了出口气而已,岂能真的搬倒了吕夷简。也是告诉一些人,我这安乐侯不是软杮子,不是谁都可收随意拿捏利用的。”
“为了我的事,让侯爷受累。”狄青有些过意不去,“侯爷日后但有吩咐,狄青定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