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是得到允许的了?”范宇问道。
曹傅点点头,认真道:“这是自然的。”
“狄兄、杨兄,给我揍他,先打十军棍。”范宇往后退了退道:“打完再给他盛羊肉汤。”
曹傅有些急,“我已得到兄长的允许,为何安乐侯还要打我!”
范宇呵呵一笑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跟着来。你抗命不遵,打一顿算是轻的。若是战阵之上,连砍头都够了。你如日后想要领兵杀敌,便要先从自己做起。”
原本曹傅还想辩驳,但是听到这里便乖乖住嘴。
曹傅被狄青按倒,在屁股上打了十军棍,这才哼哼唧唧的爬起来。
范宇看着曹傅这模样,不由得有些头疼。不是觉得自己打了他后怕,而是这家伙尽给自己添乱。让人给曹傅重新取了羊肉汤和面饼,范宇便自己回房去了。
这回还是要给曹佾写封信,把曹傅的事情交待清楚,让驿馆明日一早发回汴梁。免得时间长了,又留下什么隐患。
曹傅这时也已吃完,被抬到了驿馆,杨文广的房间之中。
由于屁股被打的红肿,曹傅此时正趴在床上埋怨杨文广告发自己。
范宇过来之时,便是这一幕。
“你若真想跟我去辽国,便给你兄长写信报个平安。”范宇哼哼一声道:“若是你兄长没派人追上来,便可跟我去辽国。”
曹傅急忙点头,很快便给曹佾写了报平安的信。其中不但没提安乐侯让人揍他之事,还极力吹捧自己受到优容照顾。
次日一早,范宇让人将文书都交与驿馆的驿递送往汴梁。
整支使节队伍在用了早饭之后,便再一次启行。
曹傅趴在范宇的马车上,嘿嘿直乐,“果然安乐侯命人打我,另有深意。若非如此,我怎能有借口在这马车上。”
范宇懒得理会这小子,早上看他一瘸一拐便让他上了马车。谁知道刚给了三分颜色,便要开染坊。
结果范宇不理曹傅,这家伙却是说个没完。
曹傅道:“昨晚杨大哥说了,那正使挺坏的,故意让军需官扣了安乐侯护卫们的粮草。起先我还以为,是军需官自己克扣,谁想竟是那段正使。身为正使竟然做这等事,安乐侯可用我帮忙,以国舅的面子压他一头?”
范宇看了曹傅一眼,不由得摇头道:“你是国舅,我是安乐侯,若是仗着自己是皇亲,便要强压这家伙,最后难做的是官家。你若是真敢这么做了,日后回京也会被你姐姐打断了腿。”
“那怎么办,就任由那段正使欺负人不成?”曹傅义愤填膺道。
“若是让你每天晚上都吃羊肉汤,你会不会觉得腻?”范宇忽然问道。
曹傅想了想,不由咧嘴道:“那肯定会腻,若是换个花样,应该也不错。”
范宇看了看那些押运岁币的神卫军,便笑着摇了摇头道:“忍忍吧。”
虽然觉得安乐侯在憋着坏,可是曹傅却想不出来喝羊肉汤不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