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清军指挥使有些诧异的道:“使君,此时让两军出击有些早吧。”
“不等了,那野利旺荣有诡计!”萧普达此时有些担心,万一那宋国的钦差说的是真的,可就坏了。
但是人往往怕什么,就来什么。西夏军阵前方的旗手和盾牌兵们退走之后,便露出后面的一排排手持长矛的重甲骑兵。
这些西夏的重甲骑兵,从上到下,都是黑色铁甲,头盔顶上饰以鹰羽。无论是人是马,都在厚重铁甲的保护之下。
而为了能载动如许沉重的铠甲,战马个个都显得极为雄壮矫健。
西夏的重甲骑兵四骑一排,人与马之间联有铁链,马上骑士可虽死而不坠。这些重甲骑兵速度不快,却气势如山如狱极具压迫力。
而这个时候,辽国河清军的两万骑兵也已经冲到近前,没有了退回的可能。
这等骑兵之间的交战,没有任何花巧可言,就是那么硬生生的对撞到了一起。
刹那之间,两军之间便好似出现了一片修罗地狱,断肢横飞鲜血溅落,哀号惨呼之声响彻天际。
萧普达的脸色瞬间铁青,那些被屠戮的骑兵,基本都是辽军的骑兵。两万人的骑兵队伍,撞到对方这些重甲骑兵的身上,根本就没撞倒几个,反而是自身大多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
西夏重甲骑兵的军阵不乱,趁机对辽军展开了大肆的杀戮。
“全军压上!”萧普达也是久经沙场,知道这个时候就不能让对方的重甲骑兵提起速度来,靠着辽军人多,冲过去将这些重甲骑兵围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此时天德军与金肃军的骑兵们也开始了冲击,但是他们的结果也与河清军的骑兵没什么差别,根本就奈何不得西夏的重甲骑兵。
但是辽军却越聚越多,已有了渐渐挽回了颓势的意思。
可是西夏重甲骑兵的后方却响起急促的号角声,而且便是无数拳头大的石块,从西夏重甲骑兵的后方飞来,砸向前面的辽军。
在没有防备之下,辽军许多人都被砸的头破血流。只是受伤还算好的,还有一些运气差的,起直接便被石块当场砸死。
这样的攻击哪怕身上穿着铠甲,也抵受不得这等抛物重击,立时辽军的攻势便被瓦解,纷纷向后退回。
哪怕萧普达极力督战,甚至斩了数名后退的兵士,也无法拦阻辽军的后退。
“快些让军法队弹压,只要将阵脚压住,使军阵不乱,还不会败!”萧普达大叫传令道。
只是他这里弹压,对面的西夏军队也没闲着。黑黝黝的重甲骑兵们,如同铁山一般压向辽军的军阵。
萧普达心中焦急不已,却不知如何才能对付这些西夏的重甲骑兵。
要知道,当初在宋辽两国签下澶渊之盟之前,两国可都有自己的重甲骑兵。辽国的铁林军,宋国的静塞军,都是双方各自的王牌。
只是这数十年来没有战事,这些强军也都已经废弛。
萧普达后悔没有听信宋国钦差之言,否则的话,纵使不敌西夏重甲骑兵,也可从容退走,减少辽军的损失。
西夏数千重甲骑兵的马速逐渐提升,铁蹄踏地震耳欲聋。这等排山倒海的气势,再无阻拦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