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现在便审一审剩下的活口。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范宇也是急了。
这些西夏人混入到汴梁,可不是什么小事。
足足上千人,便是随意的搞些破坏,也足够朝廷忙断腿的。
此时守军的将领也跑了过来,向范宇躬身道:“侯爷,下官已经派人去通知汴梁守军,让人严查,不得使人随意入城。另外也派人告知守堤的禁军,想必用不了多久,从黄河到汴梁城之间的这片地域,便会被大军封锁。侯爷不必担心,这些贼子杀了我们禁军许多兄弟,决不会让他们跑了!”
范宇点点头道:“你做的甚好,今日你有功无过。”
听到范宇的话,这名禁军将领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今日被贼人闯入演示场,差点便让安乐侯遇险。
若是不能得到安乐侯的原谅,他这官职也就悬了。好在安乐侯不但没有责怪,反而还对他称赞有加,这才让他放了心。
过了近半个时辰,范洪才回到范宇面前,“启禀侯爷,已经问出来了些事情。”
“怎么说?”范宇对此甚为关心,这些西夏人能跑来演示场,必然是里应外和的结果。
“是西夏的往利白则,他前几日在汴梁杀了无忧洞原来的大掌柜,鸠占鹊巢自己便成了无忧洞的大掌柜。将所有的手下,上千西夏精锐大部都藏身于无忧洞。西夏早已处心积虑,要对付侯爷了。”范洪沉声道。
“无忧洞?”范宇脑中一下子便明白了,“往利白则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坐上无忧洞大掌柜这把椅子。”
身在汴梁,如何会有人没听说过无忧洞与鬼攀楼?这两个名字,是真的可以止小儿夜啼的。
“据交待,这往利白则受命于西夏国相野利仁荣。潜入我大宋的第一要务,便是伺机刺杀侯爷。第二要务,便是看有无掘开黄河河堤的可能。还有第三要务,便是在汴梁城中放火。”
范宇和尤二郎听着范洪的话,两人身上都是一阵阵的往外冒冷汗。
西夏人真是够毒的,这三样只要有一样被他们实现了,大宋的脸面丢尽不说,还会使得西夏获得喘息的机会。
范宇沉吟了半晌,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道:“如今宋夏正在交战,他们是从哪里潜入我大宋的。”
“这些人是扮做辽国商人,从辽国南京走水路,才来到我大宋的汴梁。”范洪拱手道。
“辽国?”范宇冷笑了一声,“看来辽国也没有安好心啊。”
尤二郎这时道:“侯爷,那西夏贼人尚有数百人逃走,若是狗急跳墙潜回来再对侯爷不利,怕是会让侯爷再次陷于险境。莫如召来大批禁军,先护送侯爷回到汴梁如何。”
范宇摆了摆手道:“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便是。此时我们妄动的话,才会给对方趁乱取之的机会。”
直到天色渐黑,才来了一千余禁军,护送着范宇和尤二郎回了汴梁城。
一到城中,范宇便被早就等在城门口的小黄门,给请到了宫里。
在崇政殿中,范宇见到了正来回踱步的赵祯。
“怎么回事?朕只知道是西夏派出大批人手要杀你,你手中那些西夏活口,可曾交待了什么。”官家赵祯看到范宇无恙,松了口气的同时,便追问道。
“官家,据臣所知,这些西夏人乃是西夏国相野利仁荣,从西夏军中所选的通晓宋话的精锐。”范宇微微躬身道:“他们来我大宋,其一,便是要杀了臣,并将火器制造之术带回去。其二,则是伺机掘开黄河。其三,在汴梁放火。其用心之歹毒,世所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