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笑道:“官家,如今我大宋的疆域比之当年的大唐已不差多少,怎地官家还觉得我大宋军队乃是弱旅吗?臣刚才敢请官家只派一支伏波军便去攻灭交趾大瞿越,所依仗的便是我大宋军队之强横。即便新西夏恢复了实力又如何,哪怕李元昊、野利仁荣和嵬名阿勒复生,也不见得能击败我大宋军队。官家手下皆为精兵猛将,只须向有所指,山川可为之平。波涛万里又如何,亦不能挡官家一道旨意尔。”
官家赵祯听了范宇的话,不由大笑,这马屁极为受用。本想呵斥安乐侯说的过了,可是一想,却又没有过分之处。
剿灭交趾的大瞿越,可不是万里波涛不能挡自己一道旨意吗。
“如此说来,我大宋将士休养才是正经,只要将士们恢复过来。想来新西夏就算是能恢复些实力,也定然不是我朝将士的对手。”官家赵祯笑罢点头道:“对于这些远征将士,朝廷不可不赏。可使永昌隆商号押送一批赏赐之物前往,以彰诸将士之功。”
范宇躬身道:“官家所言甚是,臣也没想到,可在将士们休养其间奖励。想来这些将士们受了皇恩,定然士气大振。到了那时,其休整已毕,想来便可再次出征了。”
官家赵祯点点头,却是解了心中犹疑。
范宇又陪着官家说了一阵子话,便去了内宫去给两位太后请安。
此时义母李太后微有小恙,正由太医诊治。
范宇来到慈宁宫中,立时便有小黄门当先跑着通报。
如今李太后与杨太后两人,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老姐妹两个凑在一起才感觉热闹些。
杨太后正在命人去煎药,听得范宇到来,便让人将范宇请进宫来。
范宇上前给两位太后请了安,便看向义母李太后。
“娘,孩儿听说你病了,这便过来看望一下。却不知太医可曾诊断,是什么病?”范宇看到义母面色有些发黄,显然不太好。
“也不是什么大病,只不过是染了些风寒罢了。”义母李太后对范宇一笑,“即便病再重一些,也没什么。老婆子眼看着你辅佐官家,一步步的将大宋推到如此繁盛的地步,实是没有想到啊。这期间不过数年功,竟已有盛唐之象。就是老婆子现在闭眼,也知足了。”
范宇吓了一跳,急忙道:“娘,你可不要说这等不吉利的话。娘不过是染了点风寒罢了,好好将养几日便可恢复康健,何来这等言语。再说了,这治国乃是官家励精图治,孩儿不过是适逢其会。官家将大宋治理的好,孩儿这侯爷,也就做的安稳。孩儿只是听官家的话,做些能做事情罢了。”
此时杨太后也是被李太后的话吓一跳,不由埋怨道:“阿姐何出此言,当年流落宫外在寒窑受苦,可也能忍下来。如今染了些风寒,便要死要活的算什么。何况宇儿与还玉两个还没有孩儿,你这当干祖母的,如何能够安心。”
这话说的,让范宇也是头上冒汗,原来义母生病,这事情要怪在自己的头上了?
听了杨太后的话,义母李太后也是精神一振,范宇明显感觉到义母眼中生出一道道电光。
范宇身上汗毛都有点炸,义母这是被杨太后的话给气到了。
“娘,你可好好的将养身子,孩儿定然让还玉有喜。”范宇急忙分辨道:“前几年因为还玉身子还没长成,若是早结珠胎,生产之时易有难产之事,对于母子皆为不利。如今还玉身子也已长成,孩儿定然努力,决不让娘和姨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