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营被袭击,但是拔思母部的精锐,都在丰州城中。
格日勒当即,召集了儿子呼斯愣和白鞑旦的族长乃仁台议事。
三人齐聚一堂,格日勒便指着地图道:“呼斯楞,辽军在一日之前,突然袭击了我们在岱海边的老营。如今很快便会到达丰州城下,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乃仁台是刚刚听说这个消息,不由立刻睁大两眼。
呼斯白愣听到了老爹的话,立时便挑起双眉,“辽军袭击我们的老营,想必是要扶持我军的家眷,逼迫我军大部人马投诚。我以为,在辽军还没到来丰州城之前,我们应该放弃丰州城。”
乃仁台听着女婿的话,十分不解的问道:“呼斯愣,这座丰州城可是我们立足的基础,如何能够放弃。若是其他部族以为我们两部不行了,怕是便会纷纷反叛。”
“我们两部反辽的基础,可不是这些中小的问话。”呼斯愣头脑极为清醒,他分析道:“如今我们军中所用的火器和粮草,皆是宋国交易给我们的。这是宋国有意扶持我们两部,对辽国形成牵制。如果我们放弃丰州城,而被辽军所占据,那时宋国会如何想?父亲、岳父,若你们是宋军官家,是继续支持我们两部,还是不闻不问,任由我们两部自生自灭?”
格日勒不由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若我是宋国官家,必然不会放弃我们两部。”
乃仁台想了想,也道:“不错,宋国若是不管不破我们两部,便无人来牵制辽国。那么宋国的压力便会大增,宋国官家定然不会如此做。”
“所以,我们不必死守丰州城。”呼斯愣道:“我们与辽军定然有所差距,死守此城并无多少生路。反倒不如放弃此城,我们到草原上去,更能给辽军造成麻烦。”
“辽军此次派出十万大军,虽然俱是新军,可是亦非我们可比。”格日勒道:“我们各部的人马,缺少统一的操练,与辽军正面交战,必定会吃亏的。即便是守城,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呼斯愣所说不错,只有弃城与辽军周旋,方可使之头疼不已,最后知难而退。”
乃仁台看着这父子两人,“若与辽军周旋,又该如何周旋?”
格日勒狠声道:“我拔思母部的妇孺尽在辽军裹挟之下,我部人马怕是不能与之交战。否则的话军心士气会受影响,反而坏事。所以,此事只能拜托你们白鞑旦部才行。”
呼斯愣也点头道:“岳父,此是非常时期,只能由你白鞑旦部不断偷袭辽军才行。我们父子可去东胜州,向宋国求援。即使宋国不会轻易出兵,亦可支持一些兵器甲胄和火器。这样一来,我们不旦不会被削弱,反而有可能更加壮大。”
这父子两的意思,乃仁台是听明白了,居然是想让自己的白鞑旦部出力。
“让我们白鞑旦部出力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要将军中的火器,都交给我部使用。”乃仁台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个要求提出来,格日勒与呼斯愣父子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拔思母部的壮大,全靠的是宋国火器,若是都交给白鞑旦部,岂不是为白鞑旦做了嫁衣?
格日勒只是皱眉,但是呼斯愣却点头道:“岳父所说的在理,那火器便都交予你们白鞑旦部就是。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白鞑旦部兵人马,必须将我拔思母部的妇孺救出才行。”
乃仁台知道此事极难,但是想了想,还是点头道:“我答应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