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鱼书眼疾手快,把酒醉的虞安歌搀扶住,虞安歌才不至于跌倒。
在众人还未从刚才的变故中醒神时,虞安歌就摇头晃脑,找起了剑。
“剑呢?我的剑呢?我的剑刚刚还在手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她自言自语中,仿佛刚刚的意外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恒亲王终于回过神来,身子一动,便瘫软成了一坨,坐在席上大口喘息。
这狼狈的样子引得旁人低声嗤笑,圣上看了也觉得痛快,不由多喝了两杯酒。
虞安歌或许醉了,又或许没醉,就像恒亲王借酒闹事,虞安歌也可借酒报复。
神威大将军的脸面绝不能被恒亲王随意踩在地上,所以她答应上场舞剑,又在合适的时间,让恒亲王出了丑。
终于,有人回答了虞安歌的问题:“虞公子,你的剑刚刚差点儿伤到了恒亲王。”
虞安歌这才醒过神来,看向狼狈不堪的恒亲王,嘿嘿一笑:“真不好意思啊,在下一时失手,竟然差点儿伤到亲王。”
恒亲王刚缓过来劲儿,看到虞安歌这般挑衅,顿时怒不可遏,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放肆!虞安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刺杀本王!”
虞安歌被鱼书搀扶着,身子还是东倒西歪的,她含混不清道:“刺杀!哪里有刺杀!抓刺客!快抓刺客!”
恒亲王被他气的发狂,大喊道:“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你刚刚差点儿伤了本王!休要不承认!”
然后恒亲王走上前来,跪在圣上面前道:“皇兄!您看到了,刚刚这小子的剑差点儿刺到我头上!”
圣上看着终于醒酒的恒亲王,并没有说话,虞安歌刚刚的行为甚得他心。
虞安歌声线冷了下来:“恒亲王这是什么话,刚刚不是您让我上场舞剑的吗?还说什么,我醉酒舞剑,又不会伤到人,我也的的确确没伤到亲王啊。”
她说话有条有理,任谁都听出来她是在装醉,但众人都默许了虞安歌借酒报复的行为,并暗中赞叹。
恒亲王气得跳脚,指着虞安歌的鼻子道:“装的,你醉酒都是装的!你就是存心给本王找不痛快!”
虞安歌用力摇摇头,似乎在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她的手掌蜷成酒杯大小,又醉了起来:“什么?恒亲王您不够意思啊,你才喝了多少酒就醉了,来来来,我们再来喝几杯!”
没人愿意跟一个酒鬼计较太多,如刚才的恒亲王,亦如现在的虞安歌。
圣上终于开口,对恒亲王道:“好了,虞公子都醉成这样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再说了,你不是也没受伤吗?”
恒亲王急道:“圣上!皇兄!”
圣上懒得再听他掰扯,直接对身边人道:“还不快把恒亲王扶下去,送上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