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只能想到两个人,岑嘉树,亦或者是大皇子。
岑嘉树仕途受阻,自顾不暇,大皇子的嫌疑最大。
虞安歌回想了一下跟大皇子的这几次接触,不得不承认,大皇子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若是大皇子接手了宋锦儿,她再想对宋锦儿出手,只怕要麻烦许多。
虞安歌厉声道:“去找!密切关注岑府和大皇子府上的动静。再放出消息,说宋锦儿逃出家庙!”
鱼书当即应下,转身去找人。
虞安歌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
她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不下手则罢,一下手必为死手。
可是宋锦儿,却屡屡能从她设下的死局中脱身。
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女主光环吗?难道这个世界,就一定要围着宋锦儿转吗?
虞安歌再一次对自己的重生产生了不真实感,她打开窗户,看到楼下的街道人潮如织,人声鼎沸。
有满身补丁的农夫,有衣着光鲜的贵妇,有挑着扁担往来的贩夫走卒,一切又都是那么真实。
虞安歌摒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让宋锦儿祸乱江山。
虞安歌下了楼,一路回到虞府。
虞二爷忙着凑一万两黄金,不出意外地又要逼着向怡拿钱。
向怡看虞二爷着急的样子,知道自己就快要从他手里解脱了,于是假意答应给虞二爷凑钱,又祸水东引,引导虞二爷去跟三房和虞老夫人要钱。
因为卫元明的关系,虞二爷跟虞三爷之间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龃龉。
虞二爷对三房的不满逐日剧增,凭什么他在这里焦头烂额,三房却坐收渔利。
当天下午,虞二爷又去三房闹了一通。
卫水梅拿虞府的钱去补贴卫府,自然不会让卫水梅再管家了,虞老夫人年纪大了,又因为这闹得不可开交的两兄弟头疼不已。
恰在此时,管事把一堆烂账抬了上来,虞老夫人看了一眼,便觉得头晕眼花,索性把账目交给向怡处理,言语间,还有让向怡填补烂账的打算。
从前向怡自然会借口推辞,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想要看看,过去十几年里,她往虞府这个大窟窿里填了多少进去。
正算账时,一个向家铺子的小厮从后门找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向怡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那小厮把食盒里的东西取了出来,竟是一碗白花花的细盐。
小厮道:“二夫人,江南涌现了一批上品私盐,利益颇高,家里犹豫着要不要掺和一脚,老爷子让小的来问问您,虞府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