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二爷在心里把虞安歌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他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安和,你看你,这是做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虞来,二叔若是落难,对你有什么好处?”
虞安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一脸苦恼道:“侄儿今日若没有穿这身衣裳,自然会放了二叔,可谁让侄儿穿上了,难免得唱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
虞二爷张口就又想骂,这时虞老夫人听到这儿的动静,被人搀扶着匆匆赶了过来:“这是做什么?安和,你绑你二叔做什么?”
虞安歌看着虞老夫人道:“祖母身体不适,就回去好好歇歇吧。二叔犯下的错虽大,但看在我死去的祖父面子上,也不会牵扯到您身上。”
虞老夫人一听就慌了,虞二爷做下的事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可她没想到,一朝东窗事发,竟是虞安和来拿人。
虞二爷急道:“娘!这个小兔...这个大孝子,要拿你儿子大义灭亲,换取高官厚禄呢!”
虞安歌被封云骑尉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第一次穿着官服出现在虞府。
虞老夫人忽而想到前几日,虞安歌说想要问虞二爷借钱,疏通疏通关系,便连忙道:“安和!咱们是一家人,你要往上升,家里给你拿钱便是,你何至于绑你的亲二叔!这是要遭人唾骂的!”
虞安歌冷笑一声,她想到上辈子,连死后都被所谓“家人”泼脏水,受人唾骂的哥哥,眼中便闪过一抹狠厉。
“祖母说笑了,什么拿钱不拿钱的,我实在听不懂。另外,我替朝廷办事,又岂会担忧旁人唾骂?”
说罢,虞安歌便看了身后带着的士兵一眼:“带走!”
为了让虞二爷不再叫嚣,鱼书顺手就往虞二爷嘴里塞了一个布团,虞老夫人急了,干脆坐在门口,撒泼打滚起来。
“你若是敢把你二叔带走,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让你这辈子背着逼死祖母的不孝骂名。”
虞老夫人是妾室扶正,这么多年来为了自己的体面,一直都是端架子装模作样。现在大祸临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撒起泼来还真让虞安歌带着的人有些犹豫。
一个士兵道:“爵爷,这该怎么办?”
虞安歌冷声道:“抬走!”
这士兵显然没想到虞安歌做事这般不留情面,犹豫道:“她好歹是您的祖母,这要传出去,只怕对您不利。”
鱼书跟在虞安歌身边多年,显然了解她说一不二的风格,当即把雁帛唤了过来。
雁帛长着一张胖乎乎的娃娃脸,但习武多年,力气不小,她走到虞老夫人跟前,硬是不顾虞老夫人挣扎,把她给抱了起来。
这一幕让第一次跟着虞安歌做事的士兵看傻了眼。
虞老夫人被雁帛“抬走”,书房便让开一条道来,虞安歌径直带着人走了出去。
虞三爷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看着虞安歌穿着武官官服,绑着虞二爷气势汹汹地往外走,便拦着道:“这是做什么?”
虞安歌只是看了虞三爷一眼,眼中冷意毕露,让虞三爷的心猛然一跳,阻拦的脚步也下意识停顿,不敢再多说话。
虞安歌脚步不停,押着虞二爷走出了虞府。